第一文学城

【几个残篇】

第一文学城 2025-09-07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孑立编辑:@ybx8
作者:孑立 2025-8-6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否 字数:35144   PS:几个残篇合集
作者:孑立
2025-8-6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否
字数:35144

  PS:几个残篇合集

              女同事的母猪

  我叫林月瑶,二十二岁,孤儿,大学毕业刚三个月,入职了城东一家小型广
告公司。

  周五傍晚,同事赵蜜熊提着塑料袋敲开我的出租屋,里面装着四罐青岛啤酒
和半斤酱牛肉。我俩盘腿坐在那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上,用壁挂电视看着喜欢的综
艺节目。

  节目播到第三段广告时,快递员打来电话。我趿拉着人字拖下楼,取完包裹
再上楼,前后不过十分钟。推门时发现节目被按了暂停,赵蜜熊正低头刷着抖音。

  「继续看吧。」她锁屏抬头,嘴角挂着笑,眼神却飘向墙角。

  我们接着看完剩下的节目,但赵蜜熊的笑声比往常少了些。十点整,她起身
说困了。这有些反常——往常周五,我们总要吃喝玩乐到深夜,反正两人的出租
屋就隔着一栋楼。

  收拾残局时,我注意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页面似乎跟之前的不一样,盯着屏
幕迟疑了片刻,最终只是合上了电脑——也许是加班太累记错了。

  十一点零九分,我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QQ的好友申请——
ID「训犬师」,来源是QQ号查找,头像是一片纯黑。要知道,这个号是我专门在
网上当母狗的号,加的群和好友并不多,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手指在「接受」按钮上悬停了三秒。某种隐秘的期待让指尖微微发颤,
但最终还是按下了它。

  「脱掉内裤。」

  第一条消息就让我的呼吸变得粘稠。明明是完全陌生的人,这命令却像钥匙
般精准地拧开了我体内某个开关。膝盖不自觉地相互摩擦,睡衣布料刮过皮肤时
带起细微的电流。

  「周一上班时,我要你下神真空,并穿着尽量短的裙子。」消息继续弹出来,
「你会时刻感受裙内衬摩擦骚逼所带来的刺激,却要在同事面前努力保持端庄。」

  我的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呜咽。这种被未知力量支配的快感,比任何已知的刺
激都要强烈。

  「现在,拍下你裸体跪下服从的样子,可以不露脸。」

  当我颤抖着解开睡裙纽扣时,窗外突然传来野猫的嘶叫。月光在窗帘上投下
摇曳的树影,像是有人在窗外窥视。

  「害怕吗?」新消息伴随着震动传来,「但你的身体正在为此兴奋,你就是
条天生的母狗。」

  我咬住嘴唇,感到一阵湿润的暖意。他说得对——这种被陌生人掌控的恐惧,
正在我体内转化为更加危险的快感。

  那晚的对话持续到凌晨三点。她问了很多我的癖好——比如知道了我喜欢被
紧紧捆绑起来肏屁眼,知道我幻想被皮带狠狠抽打阴蒂。当她说出「愿意做我的
母狗么?时,我的手指比大脑先一步打出」愿意「两字。

  两周后,我已经习惯了在午夜跪着回复女王的消息。她最新的命令却让我如
坐针毡。

  「明天上班,带着空矿泉水瓶去卫生间。脱光,尿在里面,然后倒进B2停车
场的四个角落,注意避开摄像头。」

  我盯着手机屏幕,指节发白,地下停车场有不少监控,出口处还有保安,万
一他们听见动静过来巡视…

  第二天,我攥着装有尿液的矿泉水瓶站在厕所隔间里。门外传来同事的说笑
声,我最终只是假装完成任务,将尿瓶扔进了一个比较远的垃圾桶。

  当天晚上,女王再次上线。

  「撒谎的母狗。」消息像冰锥刺进我的眼睛,「地下停车场的四个角落,现
在还是干的!」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她怎么会知道?我虽然告诉了她自己在哪座写字楼上
班,但并没有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相貌,难道…她也在附近?

  从那以后每次收到任务,我都会认真完成。因为那个最可怕的猜想越来越清
晰:她或许真的在某个角落,用我看不见的方式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从今天起,你要戴上这个一周。」

  消息附着一张银色贞操带的照片。我盯着屏幕,喉咙发紧。今天上班时,快
递员已经将贞操带送到我手上,发货人保密。

  「钥匙装进塑料袋,放入卫生间的水箱里。」女王继续命令道,「如果让我
发现你提前打开…」

  我没敢问后果。午休时分,我躲在厕所隔间里颤抖着完成了她的要求。金属
扣合上的「咔嗒」声异常清脆,仿佛在宣告某种不可逆的转变。

  下班前,我鬼使神差地去检查水箱。水位线微微晃动,但钥匙已经不见。我
疯了一样摸索着水箱内壁,连角落的苔藓都被我刮了下来,可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出租房,想着怎么办:是报警?还是找消防员?亦或者找
开锁公司?我在qq上质问女王,是不是她拿走了钥匙,但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赵蜜熊姐站在门外,黑丝包裹的双腿在高跟鞋里泛
着微光。她说她出租屋的水管坏了,想在我这里借宿一晚。

  十点刚过,她也不洗澡洗脚,说着好困好累就打着哈欠躺上了床。脱下的黑
丝袜被随意塞进高跟鞋里,皮革混合着汗液的味道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弥漫。

  在确认她呼吸变得绵长均匀后,我缓缓屈膝跪在床边。空气中飘荡着皮革与
汗液混合的微妙气息,贞操带金属边缘摩擦着敏感部位的刺痛感以及钥匙莫名消
失带来的隐秘恐惧——这些都在黑暗中交织成一张无形的情欲之网,令我的乳头
硬的像鹅卵石。

  我俯下身,嘴唇轻触冰凉的鞋面。舌尖尝到细微的尘土味时,身体不受控制
地战栗起来。当我将整张脸埋进那双残留着体温的丝袜时,指尖已经本能地抚上
自己发烫的胸口。快感如潮水般涌来,理智被彻底淹没。

  就在这忘情的时刻,「咔嚓」——刺耳的快门声撕裂了夜的静谧。刺目的白
光中,赵蜜熊慵懒地支着肘,手机镜头如同黑洞般吞噬着我发情的丑态。

  「脱光。」她指尖轻晃,屏幕冷光在她唇角投下诡谲的阴影,「用你下贱的
舌头,舔净我脚上每一寸肌肤,这是我一周没洗脚没换袜子,特意留给你的。」

  我的手指僵在胸前,指甲在肌肤上掐出月牙状的苍白。贞操带在腿间勒出深
红的印痕,金属搭扣随着战栗发出细碎的声响。所有支离的线索突然串联成灼热
的锁链——神秘消失的钥匙、分毫不差的指令、那些如影随形的监视感。

  我明白了,今晚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收我这条贱母狗,我不能反抗,也不想反
抗。

  当我的膝盖触及冰凉的地板时,她忽然用足尖抵住我的喉咙。「乖狗狗。」
鞋尖缓缓上移,强迫我直视屏幕上自己扭曲的欢愉表情。

  我赤裸着跪在床沿,只有冰冷的贞操带提醒着身体的禁锢。主人的脚懒洋洋
地搭在床单上,五天的汗液在脚底凝结出淡黄的纹路,脚趾缝间还残留着黑褐色
的皮屑。

  我俯下身,先用鼻尖蹭过她微弓的足弓。汗酸味混着淡淡的霉菌气息冲进鼻
孔,刺激得我浑身一颤。舌尖试探性地舔上脚跟,立刻尝到咸涩的角质——像舔
舐一块被海风侵蚀的礁石。

  当整条舌头顺着脚掌沟壑滑动时,味蕾捕捉到更多层次:脚踝处带着沐浴露
残留的虚假花香,足弓褶皱里藏着发酵的汗臭,而大脚趾底部那块硬化死皮,则
散发着类似奶酪的腐败气息。

  「连脚汗都咽得这么响,真是够骚的。」她用脚趾夹住我的舌头。我立刻讨
好地含住她第二根脚趾,用口腔的温度软化那些翘起的死皮。唾液混着剥落的角
质在唇齿间形成浑浊的泡沫,顺着下巴滴落在贞操带上。

  她又把脚掌整个按在我脸上。被汗液打湿的脚纹严丝合缝地贴着面部曲线,
我立刻急促地用鼻孔呼吸,疯狂地汲取着他皮肤缝隙里渗出的汗臭味。

  她再蜷起脚趾,将我的舌头夹在趾缝间。那五道幽深的缝隙宛如培养皿,散
发着类似过期奶酪混合着硫磺温泉的复杂气味。我沉迷地用舌尖探进最深处,刮
取那些絮状的皮脂腺分泌物,直到尝到微腥的咸味。

  当整只脚掌突然伸进我口腔时,后槽牙被迫碾过足弓的老茧,混合着汗臭的
脚泥在齿间形成具有颗粒感的糊状物。我喉结滚动着吞咽,贞操带随着每次咽下
的动作发出轻微的金属震颤。

  「连我一周没洗的大臭脚都舔得这么仔细?」她戏谑地用另一只脚叩击我的
喉结。我立刻呜咽着张嘴,让脚掌更深地塞进喉咙,直到扁桃体被她的脚趾触碰。
唾液顺着下巴流到胸口,在乳尖凝成混着皮屑的浊液,随着喘息滴落在床单上,
拓出一圈圈深浅不一的痕迹。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金属项圈锁扣「咔嗒」合拢的声响,与我脚
上13厘米细高跟敲击地板的节奏形成了诡异的协奏。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新家。」她指尖抚过墙壁上的各种sm道具,我从
来不知道她还拥有这样一间小小的调教室。但…无所谓了,反正万事有主人就够
了。当天我便写下了辞职信,也不再去上班。

  契约铺开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摄像机的红灯像嗜血的眼,记录
着我跪在契约前的每一帧画面。

  「根据《自愿人身依附法》第七条,任何成年人有权利选择成为他人的附属
物,毕竟这是个自由的国家…」她指尖划过烫金条文,指甲在「绝对支配权」几
个字上轻轻叩击。契约右下角已经盖好公证处的钢印,在射灯下泛着冷光。

  笔尖划破纸面的沙沙声里,我听见自己愈发急促的呼吸。印泥盒里盛着特制
的朱砂,食指按下去的瞬间,皮肤纹理在纸上绽开一朵妖艳的花。

  「恭喜。从此刻起,你连呼吸都是我的恩赐。」公证处的电子印章正在云端
生成,国家奴隶登记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像为我奏响的新生序曲。

  「知道么?」她举起香槟杯,气泡在镜头前折射出七彩光晕,「契约里我买
下你只花了一分钱,这是国家规定的奴隶最低身价。」

  我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深深地将头埋下去。

  两天后,乳头的银环在灯下泛着冷光,穿刺处的血珠被她用舌尖漫不经心地
卷走。托盘里躺着两件器具:一根朴实无华的硅胶假阳具,和泛着珍珠光泽的超
长肛塞。

  「今天教你什么叫真正的填满。」她戴上医用橡胶手套的声响格外清晰。当
假阳具推入时,粗糙的表面刮蹭着脆弱的黏膜,我咬破的嘴唇在镜中格外猩红。

  那根35厘米的高分子肛塞被浸在消毒液里,宛如某种深海生物的触须。她涂
抹润滑剂的动作像在保养枪械:「乙状结肠的褶皱很适合卡住这个膨大端。」当
肛塞突破直肠时,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不像人类的呜咽。

  随后是贞操带将这两件淫具深深地压入我的体内。「这才叫囚禁。」监控屏
幕显示着肛塞顶端在X 光下顶开结肠皱襞的实时影像。

  我只觉自己每一寸内壁都被异物充满、撑开、标记。当肛塞最终抵达预定深
度时,一阵前所未有的饱胀感从骨盆深处涌上来,让我错觉自己的内脏正被重新
排列。

  她欣赏着我失神的表情,突然拽动露在贞操带外的拉环。肠道里立刻传来黏
腻的水声和令人羞耻的搅动感,就像有人在用钝器丈量我内脏的深度。冷汗顺着
太阳穴滑落时,我仰起头,在镜中看见自己瞳孔里跳动的、驯服的火光。

  然而更羞耻的改造正在继续。导尿管冰冷的触感还在让我浑身战栗,她却已
经利落地接好了集尿袋。

  「记住,」她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只有我需要的时候,你才有资格打开它
们。」窗外掠过的飞鸟影子划过她冷笑的唇角,「至于高潮…」她故意停顿,欣
赏我颤抖的瞳孔,「母狗是不配拥有高潮的,想都别想。」

  集尿袋随着我的战栗轻轻晃动,在地板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剪刀刃口咬碎最后一片织物的声响,在房间里格外清脆。她指尖挑起我的内
衣肩带,金属剪「咔嚓」一声,布料便如凋零的花瓣飘落在地。

  「衣服?」她轻笑着踩碎满地的织物残骸,「像你这样的贱畜,不需要任何
私人财产,就连一片遮羞的抹布都不配拥有。」

  当第一位嫖客按响门铃时,我正跪在玄关的识别区。她在我屁股上烙下的电
子印章的触感还火辣辣的疼,而贞操带金属扣反射的冷光,已经映出来客兴奋收
缩的瞳孔。我成了给主人赚钱的一件…生产工具,能够让主人的资产增值,我感
到了由衷的喜悦。

  一个月的扩张调教与解客,让我的肛门彻底驯服,已能轻松接纳任何粗壮的
侵犯。而主人并未停下对我的改造——阴唇被金属环穿刺,五对银环整齐排列,
随着爬行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淫靡声响。阴蒂也被冰冷的金属贯穿,每一次摩
擦都带来尖锐的刺痛与战栗。

  更残忍的是,她将一枚布满细刺的球体塞入子宫,每一次移动,内壁便被刮
擦得生疼。最后,她用U 型锁扣穿过所有的阴环,彻底封死我的性器。

  疼痛、羞耻、绝望——却催生出扭曲的快感。我彻底沉沦,在这永恒的禁锢
里,堕落成只配承受痛苦的母畜。

  金属导尿管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尿道口被永久扩张的异物感时刻提醒着我
——排泄的权利早已不属于自己。乳环上的铃铛随着爬行动作在胸前晃动,铃声
和导尿袋的滴答声交织成屈辱的韵律。

  四足着地的姿态如今如此自然,脊椎弯曲的弧度刚好能让项圈上的锁链垂落
在地。

  主人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脚尖轻点食盆边缘,金属与陶瓷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知道为什么只给你这些吗?」她俯身,指尖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盯着盆中秽物,
「因为贱畜不配享用人的食物。」

  食盆里黏稠的排泄物散发着腐败的酸臭,表面浮着一层令人作呕的油脂。水
碗里浑浊的液体泛着病态的淡黄,倒映着我扭曲的脸。「喝啊,」她冷笑着用鞋
尖将碗推近,「像你这种下贱母猪,哪儿有资格吃人类的食物?」

  当我颤抖着伸出舌头时,导尿管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淡黄色液体顺着透明软
管滴入集尿袋。「看,连你的膀胱都比你有尊严。」她拽动尿管,,逼我发出呜
咽,「它至少——还知道什么是干净。」

  冰凉的尿液滑过喉管的瞬间,她突然揪住我的乳环:「记住了,你活着就只
配两件事——吃我赏的黄金,喝我施舍的圣水。」

  我浑身颤抖着,却在绝望中尝到一丝诡异的解脱——是啊,这就是我——一
头人形母猪的宿命。我俯下身,像真正的牲畜般狼吞虎咽起来,让那腥臭的秽物
充满口腔,让黄澄澄的液体灌入喉咙。

  随着每一次吞咽,一种扭曲的悸动从腹部升起,像是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在
欢呼雀跃。导尿管随着我的动作摇晃,尿液滴落的声响竟成了最美妙的伴奏。我
听见自己在呜咽中发出满足的叹息,仿佛这一刻,我终于找到了身为贱畜最完美
的归宿。

  身为贱畜,不配吃人类的食物,只配吃主人的黄金,喝主人的圣水…

  又是一个月后,金属球在地板上敲击出规律的咔哒声,我的上肢如今长期保
持着屈曲捆绑姿态。大小腿也是折叠捆绑,只能用双肘和双膝艰难爬行。好在主
人定做了四只金属半球戴再我的手肘膝盖上,不然非得血肉模糊溃烂不可。

  超大型肛塞撑开的括约肌彻底失去了收缩能力,随着爬行,人造尾毛扫过地
面扬起细小的灰尘。

  束腰带的钢骨深深陷进浮肿的腹部皮肤,每次呼吸都能感受到肋骨对内脏的
挤压。口塞的排水孔不断滴落涎水,在地板上连成蜿蜒的湿痕。剃光的头皮在空
调冷风中泛起鸡皮疙瘩。当主人踩着我的脊背调整束腰带卡扣时,金属球与地板
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钢钩穿透鼻翼的瞬间,我听见软骨撕裂的细微声响。六枚钩尖对称地刺穿鼻
肉,银亮的金属倒刺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钩尾的锁链向后脑收紧时,我的鼻孔被
残忍地扩张成两个漆黑的孔洞——边缘是已经结痂的撕裂伤,内部嫩红的黏膜和
杂乱鼻毛在呼吸时微微颤动。

  每一次喘息,气流从这两个被永久撑开的孔洞中进出,发出可耻的嘶鸣。鼻
钩锁链勒紧后脑的皮带,迫使我必须仰着脸,将这两个丑陋的肉洞完全展示给所
有人。冷风灌入时,鼻腔深处的敏感嫩肉立刻收缩,却因为钢钩的固定而无法闭
合,只能徒劳地分泌出透明黏液,顺着扩张的孔缘缓缓流下。

  主人捏着我的下巴,手电筒的光直射进右側的鼻孔。「看,」她兴奋地拽动
锁链,让我疼得浑身发抖,「连呼吸都在讨好人的贱畜,这才叫彻底。」鼻毛上
沾着的血珠随着晃动滴落在地上,像某种下贱的装饰。

  我望着落地窗倒影里那个光秃秃的、扭曲的怪物,突然意识到这具身体已经
比宠物店的展示犬更像一件商品。而阴环还有乳头铃铛随着移动发出的叮当声,
成了这具肉体唯一的装饰音。

  顾客粗糙的手指掐着我的臀肉,掰开已经被扩撑到极限的肛门,露出里面泛
红的黏膜。「操,真他妈又怪又丑,」他喘着粗气,用龟头碾过那个不断收缩的
穴口,」但……真带劲。「粗硬的阴茎一寸寸挤进被过度开发的直肠,肛塞留下
的空虚感瞬间被填满。他每深入一点,我就忍不住颤抖,肠道不受控地绞紧,却
只换来他更粗暴的顶弄。「妈的,里面又热又软,」他双手环着我的腰,猛地整
根没入,「明明已经被玩烂了,怎么还能这么紧?」

  耻骨撞上我臀瓣时,尾根处的金属塞发出咔哒声响。我呜咽着,口塞溢出的
唾液滴在大腿上,而他的喘息越来越重,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玩具。「真他
妈变态……」他掐着我的腰狠狠抽送,「但老子就是停不下来,下次还来嫖你
…」

  指针刚划过11点,主人扯动牵引绳,钢制项圈内侧的小尖刺立刻陷进我的脖
颈。

  「法律赐予贱畜的放风时间到了,」她打开房门,月光下我的裸身上那些金
属环和穿刺孔泛着诡异的光泽。」让整条街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自由。「牵引
绳突然勒紧,我不得不四肢着地爬下台阶。柏油路的粗糙颗粒磨蹭着膝盖和肘部
的金属球,肛塞尾随着爬行在身后扫出蜿蜒的痕迹。路过24小时便利店时,橱窗
倒影出我鼻钩上晃动的锁链,和那两个黑洞洞的鼻孔。

  便利店的电子门铃响起时,我的鼻钩锁链撞在玻璃门上发出清脆声响。年轻
的男店员猛地抬头,视线在触碰到我赤裸的改造躯体时瞬间涨红。「别怕,」主
人轻笑着拽动我脑后的皮带,迫使我抬头看向他。「这可是自愿登记的无限制母
猪。要不要让她给你口一次?免费的。」

  我立刻配合着从喉间挤出急促的喘息,被扩张的鼻孔喷出湿热雾气。店员手
里的扫码器「啪嗒」掉在收银台上,他结结巴巴地拒绝时,我阴蒂环上的小铃铛
正随着兴奋的颤抖叮当作响——真可惜。

  公园草坪的喷灌系统正在运作,主人拽着项圈把我拖到湿漉漉的草甸中央。
「尿。」她用手机打开了导尿管阀门,温热的液体从很像男人阳具形状的导尿管
中向前喷涌而出,在月光下于我身下划出一条弧线。正在巡逻的保安用手电筒扫
过我们,又习以为常地移开光束。

  调教还在进行。今夜,调教室内弥漫着铁锈与汗液的浑浊气味。我的身体被
棉绳紧紧捆缚着,四肢折叠,像一头待宰的牲畜般趴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粗糙
的绳索深深勒进皮肉,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绳结摩擦着骨头。

  主人穿着沾满各种污渍的皮围裙,手中的剪刀在灯下泛着冷光。她蹲下身,
抓起我颤抖的左手。

  「数好了,小母猪。」她的声音里带着残忍的愉悦,「十根手指,十根脚趾,
今天一根都不会给你剩下。」

  第一剪落下时,我听见自己指骨断裂的脆响。鲜血喷溅在主人围裙上,与之
前的暗褐色污渍混在一起。剧痛如潮水般涌来,我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呜咽,但
身体却因为长期训练的本能而不敢挣扎。

  「叫啊,怎么不叫?」主人故意放慢动作,第二根手指剪到一半时停住,用
力碾磨着断裂的骨头。我的视野因疼痛而发黑,但贞操带下的反应却越来越明显。

  当剪刀转向脚趾时,痛苦变得更为剧烈。长期被捆绑的脚部血液循环极差,
暗紫色的脚趾在被截断时喷出的血都是粘稠的。我死死咬住口塞,汗水混合着泪
水滴落在血泊中。

  主人抓起一把断指,将它们塞进我被迫张开的鼻孔里。「闻闻,这就是不听
话的下场。」被钢钩撑大的鼻孔里塞满自己血肉的触感让我浑身发抖,却奇异地
感到一阵解脱。

  「看看这骚货,」主人冷笑着用断指的横截面摩擦我暴露在外的鼻黏膜,
「都被虐成这样了还能发情。」

  我无法否认——乳头早在第一根手指被剪断时就硬得像两颗石子,在冰冷的
空气中可怜地挺立着。乳环随着急促的呼吸叮当作响,每次晃动都牵动敏感的乳
尖,带来一阵阵刺痛般的快感。贞操带下的阴蒂早已充血勃起,隔着金属栅栏可
怜地悸动着。下身泛滥的爱液从束缚带的缝隙渗出,顺着大腿内侧流下,与地上
的血泊混在一起,形成粉色的黏液。

  主人突然揪住我的乳环用力一扯,剧烈的疼痛让我弓起身子,却意外挤压到
泛滥的下身,一股更汹涌的暖流喷涌而出。「真是没救了,」她厌恶地松开手,
「被剪掉手指都能高潮的贱货。」

  当最后一剪落下时,我瘫软在血泊中。主人用沾满鲜血的手抚摸着我的光头,
像是在嘉奖一头完成表演的被驯化野兽。「做得好,我的小母猪。」她轻声说,
「现在你终于完美了。」

  调教室的角落里,二十根小小的断指整齐排列,像某种怪异的战利品。而我,
在极度的痛苦与屈辱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视线因疼痛和快感而模糊,
残缺的手掌在侧脸处痉挛着,每一次心跳都带动乳尖和阴蒂抽痛,下身泛滥的液
体早已在地面汇成一片黏腻的水洼。

  我被命令仰面朝天躺下,「看你今天表现好,」主人俯身解开我的贞操带以
及U 型锁,金属锁扣弹开的声响让我浑身一颤,「就赏你一次高潮吧。」她脱下
沾血的皮靴,被汗水浸透的黑丝袜散发着浓郁的脚韵味,五根脚趾在丝袜下隐约
可见深褐色的汗渍。当她的脚掌贴上我裸露的阴蒂时,那股混合着皮革、汗酸和
血腥的气息让我瞬间绷紧身体。

  她先用袜尖拨弄着我的阴蒂环,粗糙的纤维刮蹭着环内暴露的嫩肉。我突然
抽搐起来——长期束缚使环下的神经异常敏感,连丝袜的纹路都能引发电流般的
快感。

  随后主人故意用大脚趾夹住那粒肿胀的肉珠来回碾磨。黑丝袜很快被我的爱
液浸透,黏腻的触感和刺鼻的脚臭形成最羞耻的催情剂。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她讥讽地加重力道,袜尖精准地按压最敏感的位置。
我的腰肢不受控地向上挺动,断指处的伤口在地面蹭出新的血痕,在一声撕心裂
肺的呜咽中达到了高潮,喷溅的体液将她的黑丝袜染得更加深暗。

  俱乐部暗红色的灯光下,我仰躺在展示台上,四肢被皮带呈「大」字形拉开
到极限,残缺的手掌和脚掌在束缚中磨出新的血痕。鼻钩上的锁链被固定在头顶
的铁环上,强迫我抬头展示那两个被永久扩张的漆黑鼻孔。口球上的排水孔不断
滴落唾液,在胸前的乳环上积成一小滩水洼。

  我的「丈夫」——一头近三百斤重的杜洛克种公猪——被主人牵到台前。它
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大腿内侧,獠牙上还挂着前一位表演者残留的分泌物。主人
拍了拍它厚实的背部,引导它前蹄踩上我的腰腹,粗糙的蹄甲立刻在皮肤上留下
蛛网般的红痕。

  「新娘准备好接受丈夫的爱了吗?」主人戏谑地拽动我阴蒂环上的铃铛。台
下观众的笑声中,公猪散发着腥臊气息的鼻吻拱进我被迫张开的阴部,湿热的舌
头突然舔过肛塞外沿——那根塞子被主人缓缓抽出的同时,公猪亢奋的生殖器已
经顶上了入口。

  当它猛然插入时,我残缺的身体在束缚中绷成弓形。直肠被完全撑开的胀痛
感中,公猪獠牙流下的涎水滴在我的口球上。它交配时特有的腥臭体味灌满我被
撑开的鼻孔,而主人正用教鞭指引它啃咬我乳头上悬挂的铃铛。观众们欢呼着记
录这荒诞的婚礼,闪光灯下它喷射在我肠道内的腥浓液体混合着血,从撕裂的肛
口缓缓溢出。

  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我听见主人向新客人介绍:「这是本店最受欢迎的母猪
新娘,每次配种收费双倍——毕竟要养活她懒惰的丈夫。」公猪丈夫正满足地趴
在我身上喘息,透过巨大的显示器,我能看见自己被鼻钩固定的脸上依然保持着
扭曲的「幸福」表情。

  第二天,黑暗的视野里,皮革项圈的铃铛声由远及近。湿润的鼻尖抵上我后
颈的瞬间,熟悉的犬科气息混着前夜交配残留的腥膻扑面而来——我的「情人」,
那条肌肉虬结的德国黑背,正用利齿轻衔着我的耳垂。

  舞台的聚光灯突然亮起。我折叠捆绑的躯体在强光下宛如真正的母猪,肘膝
处的金属护具反射着冷光。它犬齿刺破耳垂的疼痛像某种信号,粗粝的舌头随即
舔过我鼻钩下的黏膜,唾液混合着血液流进口塞的排水孔。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
的快门声。

  「嘘,好姑娘…」主人用牵引绳勒紧我项圈上的倒刺,迫使残缺的躯体在犬
类胯下摆出更屈辱的角度。黑背灼热的吐息喷在肛门周围,那里还残留着公猪精
液的酸腐味。当它突然人立时,前爪的指甲陷进我腰窝的淤青里,未经润滑的犬
科生殖器瞬间撕裂了松弛的肛口。

  我颤抖着在束缚中承受每一次冲刺。它的交配本能让阴茎球腺在直肠深处膨
胀成结,犬牙却仍温柔地叼着我的耳廓。高潮时它发出呜咽般的低吼,滚烫的犬
精灌满痉挛的肠道。台下有人扔来带血的生肉,黑背边持续射精边扭头撕咬,溅
落的肉渣掉在我被剃光的头顶。

  主人用高压水枪冲洗我们交合处时,冲出的精液混着血丝在舞台上画出蜿蜒
的图像。黑背恋恋不舍地舔着我肛门翻出的嫩肉,它是俱乐部专用的母猪配种犬,
也是我的「情人」。

  手枪文,女死囚

                第一章

  十八岁的张麦穗站在被告席上,像块沉默的石头。她从小没爹没娘,是吃百
家饭长大的。村里人都记得,那年冬天在祠堂门口发现的襁褓,里面的女婴冻得
发紫,是七户人家轮流喂米汤才救活了她。

  「张麦穗,你认罪吗?」

  她被铐在身前的手指在衣襟上蹭了蹭,掌心的老茧摩擦出沙沙声。昨晚在审
讯室,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用钢笔敲着案卷:「王家媳妇刚生了娃,李家老爷
子瘫在床上,村口小卖部家里有个瞎眼的老娘…」他顿了顿,「你说,要是突然
着一场火…会死几个人呢?」

  「我认罪。」

  旁听席传来窸窣声。穿貂皮的女人把香水喷在丝巾上,掩住了口鼻。后排两
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盯着她晒得黝黑的脖颈,小声嘀咕:「这野丫头,还能强奸男
人…」

  「被告人张麦穗,强奸罪成立。」

  审判长推了推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扫过这个穿着不合身囚服的农村姑娘。
她站在那里,像一株被暴雨打弯了腰的高粱,却始终倔强地挺着脊梁。

  「经查,被告人于2024年6 月15日,在明知受害人王某某未满16周岁的情况
下,仍实施强奸行为,导致往王某某身心受到巨大伤害,犯罪情节特别恶劣,社
会危害性极大…」

  旁听席上,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张麦穗的指甲深深掐进
掌心,那里还留着昨天在审讯室被烟头烫出的疤。

  「本院依法判处被告人张麦穗死刑,剥夺政治权利和人权终身。」

  法槌落下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闷雷砸在她心上。

  法警走到她面前,金属钥匙转动的声音格外清脆。「咔嗒」一声,手铐应声
而开。还没等她活动发麻的手腕,一个冰冷的声音命令道:「脱衣服。」

  她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麦穗,你已经被剥夺人权,不配再穿衣服,立刻脱掉!」法警提高了音
量。

  她颤抖着解开囚服纽扣,囚服滑落在地。十八岁的身体暴露在法庭冰冷的空
气中,小麦色的皮肤上还带着田间劳作晒出的痕迹。旁听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
声,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往前探了探身子。

  「转身!」

  她机械地转过身去,冰凉的金属重新咬住她的手腕。这次是反铐,她的手臂
被扭曲成一个疼痛的角度。接着,法警蹲下身,沉重的脚镣「咣当」一声砸在地
上。

  最后,一个沉甸甸的黑铁项圈「咔嗒」锁住了她的脖子。冰凉的金属紧贴喉
管,让她想起小时候在屠宰场见过的待宰牲口。

  「走!」

  法警拽动项圈上的铁链,她踉跄着往前迈步。十公斤的脚镣拖在地上,发出
刺耳的「哗啦」声。

  「啧啧,这屁股真翘……」

  「活该!强奸未成年人的贱货!」

  「拍下来拍下来……」

  污言秽语像毒蛇一样钻进耳朵。她低着头,看见自己赤裸的脚尖在瓷砖上一
步一挪。项圈勒得她呼吸困难,铁链随着步伐晃动,在锁骨上磨出一道红痕。

  走出法庭时,刺眼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围观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一瞬,继而爆
发出更恶毒的议论。她想起离家那天,半个村子的大爷大娘大叔大妈都站在村口
送行。王婶往她手里塞了件新缝的红肚兜,说是保佑平安的。

  现在,那件红肚兜她再也没机会穿了。

  法警拽着项圈铁链,像牵牲口一样把她拖到警车后排。

  「蹲进去!」

  张麦穗艰难地弯曲膝盖,沉重的脚镣迫使她不得不岔开双腿。冰凉的车底板
贴着光裸的臀部,十公斤的铁环压得脚踝生疼。

  「低头!不许看外面!」

  警车发动时,她听见车外传来哄笑:「看那个贱货的奶子!」「活该被枪毙!」
铁链随着颠簸不断晃动,项圈边缘已经磨破了皮,血珠顺着锁骨往下淌。

  两小时后,当狱警拽着她头发拖下车时,她的双腿已经失去知觉。虎城死刑
犯监狱灰黑色的围墙像巨兽的獠牙,正上方「认真忏悔,重新做人」八个血红大
字在东南亚的骤雨中模糊成一片。

  「死刑犯张麦穗,编号4791. 」交接的狱警一把扯紧她的项圈,「从现在起,
你连人都不是。」

  她被反铐着推进检查室时,隐约听见广播里正在播放欢快的《春节序曲》。
走廊墙上的电子钟显示:2024年12月24日,平安夜,然而兰芳的天气却永远是那
么炎热。

  检查室的铁门「咣」地关上,潮湿闷热的空气立刻黏在张麦穗赤裸的皮肤上。
天花板上的吊扇慢吞吞地转着,扇叶上积着厚厚的黑灰。

  「把腿分开!」女狱警用警棍戳她的大腿内侧,「强奸男孩的贱畜还知道羞
耻?」

  橡胶手套撕扯她身体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张麦穗盯着墙上斑驳的
霉斑,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

  「肌肉密度超标啊。」男狱警用警棍重重拍打她隆起的手臂肌肉,发出「啪
啪」的闷响,「难怪能把16岁的男孩按在床上。」他突然用手捏住她勃起的乳头,
狠狠一拧。

  张麦穗浑身一颤,忍不住「啊」了一声几乎要昏厥过去,未经人事的身体对
这种刺激格外敏感。她下意识想要蜷缩,却被镣铐死死固定成屈辱的姿势。汗水
顺着她紧绷的腹肌滑落,在检查台上积成一滩水渍。

  「看这反应,」男狱警讥讽地拧着她乳头,「强奸犯的身体倒是挺诚实的嘛。」
他粗暴地掰开她大腿,金属镣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装什么害羞?你强迫那孩
子的时候,不是很熟练吗?」

  张麦穗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她想起案卷上那些不堪入目的
伪造照片,想起法庭上那个男孩躲闪的眼神,想起自己守了18年的贞操在看守所
被金丝眼镜男用铁棍生生捅破。脚镣压得她双腿发抖,却比不上心里那沉甸甸的
绝望。

  女狱警冷笑着戴上橡胶手套,金属器械在托盘里叮当作响:「让咱们好好检
查下,能把男孩强奸的女死囚,身体构造到底有多特别。」扩阴器冰冷的触感让
她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检查完毕后,额外的刑具从推车上哗啦啦倒下来。当第三条脚镣扣上她脚踝
时,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外树上的乌鸦。

  「这是我们私人送给你这强奸犯的戒具!今后的日子里好好享受吧!」

  肘铐的钢齿「咔哒」咬住她上臂,将双臂在背后折成V 字形,手肘几乎要碰
在一起。拇指铐的卡扣「卡啦啦」收紧,她的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脚镣从下往上像毒蛇般缠住她的脚踝乃至小腿:第一道铁环紧卡在脚踝骨最
突出的位置,第二道箍住跟腱上方,第三道已经勒进小腿肚的肌肉里。黑铁铐环
被汗水和皮屑浸出油亮的光泽,每道锁扣上都挂着黄铜弹子锁,锁身上「虎城弹
子锁厂1983」的钢印依稀可辨。

  「走两步瞧瞧。」狱警踹在她腿弯处。

  张麦穗踉跄着迈步时,三层脚镣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金属嗡鸣。最下方的
铁环磨着踝骨,中间的铐圈剐蹭着跟腱,最上方的铁箍随着肌肉收缩不断咬进小
腿肚。她不得不像交配期的母象那样岔开双腿,膝盖微屈着蹒跚挪动,汗湿的脚
掌在水泥地上拖出黏腻的水痕。

  「瞧这母畜。」女狱警用警棍缓缓划过张麦穗绷紧的腹肌,冰冷的金属触感
让她不自觉地颤抖。「肌肉可真强壮啊…」她突然用警棍狠狠捅向张麦穗的肋骨,
「难怪能按住漂亮的男孩子。」

  她又绕到她身后,粗糙的手掌抚过她因肘铐而隆起的背肌:「这么结实的身
体,不在采石场砸一辈子石头可惜了。」她凑到张麦穗耳边,呼出的热气喷在汗
湿的颈侧:「不过放心,在处决前…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你这身肌肉能派上用场。」

  警棍突然戳进她腰窝,女狱警的声音带着扭曲的兴奋:「我特别喜欢看你们
这种健壮的死刑犯…慢慢被重镣压垮的样子。」她拍了拍那三条沉甸甸的脚镣,
「这才第一天呢,4791,后面我们有的是时间玩。」

  窗外知了的嘶鸣突然变得尖锐,像是为这场对话伴奏。女狱警最后掐了把张
麦穗紧绷的大腿肌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好好珍惜现在的悠闲时光吧
…母畜。」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张麦穗拖着三十公斤的脚镣踉跄着踏入囚室。
闷热的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铁锈的味道,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一盏泛黄的防爆
灯。

  角落里,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缓缓抬头。她的双手被粗糙的土铐反剪在背后,
脚踝上套着一副标准死刑犯脚镣,皮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淤青。

  「新来的?」女人声音沙哑,「我叫林红梅,28岁。」她歪了歪头,露出一
个古怪的微笑,「16岁时杀了前男友全家。」

  张麦穗艰难地挪到墙边坐下,三层脚镣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我…我叫
张麦穗。」她嗓子发干,「他们说…说我强奸了一个16岁男孩。但我是被——」

  「冤枉的?」林红梅突然大笑,笑声在狭小的囚室里回荡,「听听,又一个
冤枉的!」她猛地往前一扑,脚镣哗啦作响,「知道这层楼有多少人喊冤吗?十
二个!」

  张麦穗缩了缩身子,肘铐的钢齿深深陷进皮肉。

  「隔壁的毒贩说自己是卧底,被迫贩毒,但跟上级失联了,可谁能证明她是
警察?」林红梅用下巴指了指隔壁,「她同监室的另一位,拐卖儿童后卖成童妓,
说是替人顶罪…」她咧开干裂的嘴唇,「就连我这个杀人犯都会说是被逼的——
是男友将我弄大了肚子后始乱终弃,老乞婆还将我打出门!」

  防爆灯突然闪烁了一下,林红梅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可怕的形状。「省省吧,
强奸犯。」她往地上啐了一口,「在这里,我们都是死有余辜的母畜!」

  狱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林红梅立刻蜷缩回角落,像头受过训练的野兽。张
麦穗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女狱警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保持着诡
异的同步。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下方的底窗「咣当」一声被踢开,两盘看不出原料的糊
状食物被粗暴地推了进来。林红梅立刻像条被拴住的母狗般,用膝盖蹭着地面挪
了过去。

  「学我。」她扭头对张麦穗说,随即整个人趴伏在地上,伸出舌头去够盘子。
因为双手被土铐死死固定在背后,她只能靠腰腹力量拱起身体,让脸更贴近地面。

  张麦穗艰难地挪动身体。三层脚镣让她每移动一寸都像是受刑。她试图效仿
林红梅的动作,但肘铐将她的手臂铐的太紧,稍一用力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只
能像搁浅的鱼一样侧躺下来,用脸颊和肩膀蹭着地面一点点挪向餐盘。

  「太慢了!」林红梅已经舔干净了自己那份,贪婪地盯着张麦穗的盘子,
「那些王八蛋马上就要来收盘子了。」她将盘子向张麦穗这里拱了拱。

  张麦穗终于够到了餐盘边缘。她不得不像初生的小牛犊一样,用笨拙的舌头
去卷那些散发着怪味的糊状物。一粒米渣粘在她的鼻尖上,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
抖动。

  片刻后,林红梅用头猛地顶开她的肩膀,把自己的脸挤进张麦穗的餐盘。
「反正你第一天也吃不下,不如给我分一些…」她含糊不清地说着,舌头像蛇信
子般快速扫过盘底。

  一分钟后,走廊尽头传来狱警高跟鞋的脚步声,林红梅立即像训练有素的警
犬般绷紧了身体。她趴伏下来,把脸贴向地面,用鼻尖抵住铁盘边缘。

  「看好了。」她含糊地嘟囔一声,突然发力向前一顶。铁盘在地面滑动几寸,
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她调整角度,这次改用下巴与鼻梁配合,像猪拱食槽般将盘
子一点点推向底窗。

  张麦穗笨拙地模仿着。三层脚镣让她难以行动,只能像折断脖子的天鹅般歪
着头,用脸颊慢慢地去推搡铁盘。金属边缘刮得她颧骨生疼,在皮肤上留下一道
红痕。

  林红梅斜睨着张麦穗笨拙的动作,鼻翼微微翕动。

  「菜鸟就是菜鸟。」她嗤笑一声,肩膀突然发力将张麦穗挤开,「看你这熊
样,等你把盘子拱出去,狱警早就走过去了。」

  她的动作娴熟得近乎优雅——下巴精准地卡住盘沿,脖颈一发力,铁盘就
「吱」地滑出半尺。再一个巧妙的顶推,盘子已经稳稳当当地移到了门缝边。

  「学着点。」林红梅用膝盖顶了顶张麦穗的脚镣,「手腕别绷太紧,脖子要
像弹簧一样使巧劲。」

  张麦穗怯生生地点头答应,她感觉自己在这里需要学很多,好在室友还算和
善。

  昏暗的灯光在林红梅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懒洋洋地趴回原位,像只
餍足的猫,而那个被教训的「菜鸟」,正对着门缝外的铁盘发呆。

  又过了一阵子,昏暗的囚室里,林红梅用脚镣的铁链轻轻碰了碰张麦穗的小
腿。「听着,」她压低声音,「等会熄灯前,狱警会来查监。我们得把双脚还有
骚逼以及肛门都互相舔干净。不干净的话会被惩罚。」

  张麦穗的瞳孔在昏暗中微微放大。林红梅继续道:「脏东西可以吐阴沟里,
但记住——」她的脚趾抵上张麦穗的膝盖,「省着点口水,每天的饮水很紧张。」

  说话间,她缓缓伏下身,膝盖抵着冰冷的水泥地,脖颈低垂,像一条驯服的
母狗。她冲张麦穗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把脚伸过来。

  「看好了,菜鸟。」她的嗓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舌头要这
么用。」

  张麦穗迟疑地抬起脚,脚底还沾着尘土和干涸的汗渍。林红梅没有急着下嘴,
而是先凑近,鼻尖轻轻蹭过张麦穗的脚掌,像是在评估污垢的分布。

  然后,她伸出舌头。

  不是粗鲁的舔舐,而是精准的、近乎吝啬的触碰——舌尖只在最脏的脚趾缝
里轻轻一扫,卷起一小撮污垢,含在嘴里。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并没有立刻
吐掉,而是让唾液慢慢浸润那些脏污,直到它们软化,才偏头,轻轻吐进墙角的
阴沟。

  「不能急。」她低声道,舌尖再次探出,这次沿着张麦穗的足弓轻轻一划,
带走一层薄薄的汗渍。「慢慢来,一定要节约水,不然渴的时候就得喝尿。」

  她的动作很缓慢,每舔两三下才积攒出一点能吐的污物。有时,她甚至会用
舌尖在口腔内壁刮一刮,把残留的唾液重新利用。

  张麦穗的呼吸变得急促,脚趾不自觉地蜷缩。林红梅立刻用牙齿轻轻叼住她
的大脚趾,警告般地磨了磨。

  「别动。」她含糊地命令,舌尖再次探出,这次是脚后跟,那里积了一层厚
厚的死皮。她耐心地来回扫了几次,直到那块皮肤变得光滑,才终于吐出一小口
混着皮屑的唾液。

  整个过程,她的动作都像某种仪式——精确、克制,绝不浪费一滴口水。

  「躺下去,该给你舔逼了。」

  张麦穗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但还是慢慢仰躺下去。冰冷的石砖贴着脊背,她
下意识地并拢膝盖,却被林红梅用脚镣粗暴地卡开。

  「撅起来点,」林红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这姿势,我难道要钻到你屁
股底下去舔?」

  张麦穗羞耻地抬起腰,将湿漉漉的私处完全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林红梅才
满意地爬近,鼻尖几乎贴上那片嫩肉。她先是用舌尖轻轻点了下阴蒂,像在试探
温度,然后突然整个覆上去,从下往上重重一舔「啊!」张麦穗的腰猛地弹起,
又被林红梅用头给压了回去。

  「乱动就咬你。」她威胁道,舌尖已经灵巧地钻进缝隙。这次她舔得很仔细,
像在品尝某种稀有的水果,每舔几下就停下来,把积攒的蜜液缓缓咽下。

  张麦穗羞耻地别过脸,却被林红梅用膝盖顶住腿根固定。

  「躲什么?」她低头,鼻尖蹭过湿漉漉的毛发,「自己流这么多水,现在知
道害臊了?」

  她开始用舌尖做清洁工作,动作既羞辱又高效——先沿着外阴轮廓粗鲁地刮
一圈,把明显的分泌物卷走,然后「呸」地吐在阴沟重。

  「果然还是个逼骚脚臭的死囚。」她抱怨着,却继续埋头工作。这次用嘴唇
裹住阴蒂轻轻一吸,把渗出的体液全部抿进嘴里。

  张麦穗咬住嘴唇颤抖,林红梅立刻加重力道咬了下她大腿内侧:「再夹腿试
试?老娘将你的阴蒂咬烂!」

  她改用更粗暴的方式:整张脸埋进去,像狗喝水一样快速舔舐。偶尔抬头换
气时,就故意把嘴里混着分泌物的唾液拉成丝,挂在张麦穗的阴毛上。

  突然,她的舌尖刺入甬道,像一把灵活的镊子,把最深处的湿滑全部勾出来。
当她把最后一滴咽下去时,张麦穗已经瘫软得像团烂泥。

  「翻身。」林红梅用膝盖顶了顶张麦穗的腰眼,铁链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
声响。见对方动作迟缓,她突然俯身咬住张麦穗的臀肉,直到听见痛呼才松口:
「屁股撅高点,死狗似的给谁看?」

  「撅高点。」她又用肩膀顶了顶张麦穗的臀部,鼻尖抵上那处皱褶,「你以
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她的舌尖像蛇信般快速扫过,「还不是臭的一逼。」

  一小会后,她将秽物「呸」地吐入阴沟,随后仰面朝天抬起黑乎乎的脚底板:
「该你了。」

  张麦穗的鼻尖几乎贴上林红梅的脚底时,那股发酵般的酸臭味熏得她眼泪直
掉。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嘴唇颤抖着,却怎么都低不下头。

  林红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啧」了一声。

  「怂包!」她骂了一句,可语气却莫名软了几分。脚镣哗啦作响,她慢慢蜷
起身体,像一只被迫自我清洁的猫,艰难地把脸凑向自己的脚底。「看好了,菜
鸟。」

  她的脊椎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脖颈前伸,舌尖一点点舔过自己黑乎乎的脚
掌。脚趾缝里的污垢被唾液浸软,随着她的动作慢慢脱落,像在表演某种残酷的
柔术。

  张麦穗呆呆地看着,灯光下林红梅绷紧的腰肢上全是汗,反铐在背后的手腕
被镣铐磨出了血痕。

  「十八岁…」林红梅突然含糊地嘟囔,牙齿咬住脚后跟上的一块硬皮,「我
进来那年…才十六岁。还好今天没怎么流水,早上拉的屎硬,不太脏,先混一夜
吧,希望别被发现…」

  「睡会儿吧。」她用脚镣碰了碰张麦穗的小腿,「明天…明天再教你。」

  当林红梅蜷缩在墙角小憩时,张麦穗悄悄挪过去,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相对
干净的脚背。这个动作让对方嘴角微微上扬,用大脚趾碰了碰她的嘴唇,表示回
应。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中再次响起女狱警的高跟鞋声。片刻后,铁门底部突然
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一块金属挡板缓缓升起,露出四个泛着冷光的椭圆形孔洞。
林红梅立即用膝盖和肩膀发力,拖着沉重的脚镣向门边挪动。

  「跟上!」她扭头低喝,脖颈上的青筋在灯光下下格外明显。只见她艰难地
调整姿势,赤裸的腹部紧贴潮湿的水泥地,反剪在背后的手腕因用力而泛白。随
着一声闷哼,她将双脚精准地伸入孔洞,脚镣的链条在金属边缘刮出刺耳的声响。

  张麦穗笨拙地模仿着,三层脚镣让她像只被捆住的海豹。她蹭到门边时,林
红梅艰难地回头看了眼提醒道:「腿分开点,菜鸟!」铁链哗啦作响中,两个女
人的脚踝并排卡进了冰冷的金属孔。

  狱警的橡胶手套散发着消毒水味。当冰冷的手指碰到张麦穗的脚掌脚心时,
她浑身一颤,随即被林红梅命令道:「别动!」这声呵斥让张麦穗咬破了嘴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随着液压装置的闷响,挡板轰然落下,灯也被关闭。两人的脚踝被强制抬高
二十公分,脚镣的链条绷得笔直。林红梅的硕大乳房被地面挤压到变形,乳尖在
粗糙的水泥地上磨得生疼。她侧过脸,看见张麦穗的眼泪正顺着鼻梁滴落,在水
泥地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不习惯吧。」林红梅突然压低声音,嘴唇几乎贴着张麦穗的耳朵,「这姿
势能防止我们半夜自残。」她的呼吸喷在对方耳垂上,「夜里巡视的狱警会抽打
我们的脚心找点儿乐子,千万别叫出来,别的死囚要是被吵醒的话,会欺负死你
的。」

  月光透过铁窗,将两人交叠的剪影投在墙上——像两只被钉住的蝴蝶,又像
某种怪异的连体生物。门外,林红梅的脚趾突然碰了碰张麦穗的,在镣铐允许的
范围内,这是个微不可察的挑逗和安抚。

  当巡逻的脚步声远去后,监狱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金属碰撞声——那是其他
女囚在调整被固定的肢体。在这永夜般的禁锢中,连睡觉和呼吸都成了需要学习
的技能。

  不知过了多久,张麦穗在疲惫中坠入混沌的睡眠,脚踝被金属孔洞卡出的淤
青还在隐隐作痛。突然,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从脚心炸开——「啪!」

  「呜——!」她猛地仰头,尖叫即将冲破喉咙的瞬间,一个温热的物体堵住
了她的嘴。林红梅的脸在月光下无限放大,干裂的嘴唇紧紧压着她的。铁锈味在
口腔里漫开,是血的味道。

  「啪!」第二下抽在左脚心。张麦穗浑身痉挛,指甲在反铐的手掌里掐出血
痕。林红梅的舌头突然顶进她齿关,把所有的呜咽都堵了回去。

  皮带破空的声音在走廊回荡。「啪!啪!」林红梅的脚背绷成直线,但她的
嘴唇纹丝不动,甚至轻轻吮了下张麦穗颤抖的下唇。

  高跟鞋的声音渐远。林红梅终于松开嘴,一缕银丝连在两人唇间。「数清楚
了吗?」她声音哑得厉害,「每人两下,算走运了。」

  张麦穗的脚心火烧般胀痛,却看见林红梅冲她摇头。月光照在那张满是汗水
的脸上,嘴唇还带着被咬破的伤口:「去年有个大声哭喊的,被拖去禁闭室关了
一个月…」

  两人保持着接吻时的距离,呼吸交错。林红梅的睫毛扫过张麦穗的脸颊,比
皮带温柔一万倍。「睡吧。」她无声地做出口型,脚趾轻轻摩挲张麦穗红肿的脚
心,「我守着。」

  监狱深处,皮带抽打的声响此起彼伏。但在这个囚室里,只有两个女人交缠
的鼻息,和脚镣偶尔发出的轻响——像一首残酷的摇篮曲。

                卖奶奶

  这是异世界的华人国家,科技水平大约是上世纪70年代。这里是极度男尊女
卑的世界,女人不被看做人,而是男人的财产。

                第一章

  煤油灯芯「啪」地爆了个灯花。

  张二虎掀开草帘进屋时,带进一股劣质烧刀子的味道。他径直走到水缸前,
舀了半瓢凉水灌下去,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奶,」他抹了把嘴,水珠顺着下巴滴到补丁摞补丁的前襟上,「明儿得送
你去李府。」

  林红梅纳鞋底的手没停,顶针在粗布上顶出规律的闷响。麻绳从鞋底穿过时
带起细小的尘埃,在煤油灯昏黄的光里浮沉。

  「李家少爷出了二十两。」张二虎蹲下来,捡起地上一截草茎开始在地上划
拉,「我得买个婆姨,给咱张家传宗接代呀。」

  针尖突然扎进拇指,林红梅把渗血珠的手指含进嘴里。铁锈味在舌尖漫开时,
她想起那年冬天孙子高烧,自己也是这样咬破手指往他嘴里滴血——老辈人说能
辟邪。

  「行,是个好价钱。」她说。

  灶膛里的火渐渐弱了。林红梅起身,从梁上取下最后一小块块腊肉,切成薄
片铺在杂粮饭上给孙子吃。油星子在锅底滋滋作响时,她瞥见孙子正在搓麻绳,
明天捆她用的。

  五更天的梆子刚敲过,张二虎就扯开了里屋的草帘。晨露的湿气混着他身上
的酒臭扑进来,惊醒了梁上栖息的燕子。

  「奶,起床了,请你脱光了跪好,好上绳。」他甩了捆新搓的麻绳在炕沿,
「去李家的路可不短。」

  林红梅坐起身时,粗布中衣的系带松开了,露出锁骨下个月牙形的疤——那
是张二虎小时候发高热,她连夜冒雨请郎中时摔的。

  「转过去,跪直了。」

  麻绳缠上手腕时带着露水的凉意。张二虎的手法很老练,是小时候在奶奶身
上练的,三股绳索交错勒紧,每个绳结都卡在骨缝处。当他在颈后收紧绳圈时,
林红梅不得不仰起头,脖颈处的皮肤被勒成惨白的沟壑。

  「手往上抬。」

  反剪的双臂被猛然上提,绳结陷入后颈的皮肉。林红梅的肩胛骨突兀地支棱
着,像对即将破皮而出的翅膀。

  但在这种羞辱的情形下,乳房顶端两粒茱萸却条件反射地挺立,在晨风中颤
巍巍地发硬。那是四十年前刚嫁到张家时,夜夜被丈夫用麻绳捆出来的记忆。

  张二虎注意到祖母胸前的异状,嗤笑着扯过绳头:「奶,你的身体很诚实呀。」
他在两团软肉上下各勒一道,又斜着交叉缠绕,很快绑出个五角星的形状。粗糙
的麻绳陷入乳肉,将本就饱满的曲线勒得更加突出。

  「绑得越紧越精神是吧?」张二虎恶意地拽了拽中央的绳结。林红梅咬住嘴
唇,脖颈泛起不自然的潮红——这副身子早就被训练得比脑子更诚实。

  当他在颈后收紧绳圈时,林红梅不得不仰起头。胸前交错的绳索随着呼吸起
伏,像张蛛网困住了两只不安分的白鸽。张二虎拽着绳头绕到前面,在她被勒得
变形的乳肉中间打了个死结。

  「奶,下地站稳了,分开腿。

  青砖地沁着晨露的寒气,林红梅赤裸的脚掌贴在冰凉的砖面上。她沉默地分
开双腿。常年习武的柔韧性让她的动作敏捷利落,大腿内侧紧绷的肌肉线条在晨
光中格外分明。稀疏的灰白阴毛贴在汗湿的皮肤上,像秋霜打过的枯草。

  麻绳在腰间收紧时,林红梅的腹部本能地收缩。张二虎将绳结死死勒在她肚
脐下方。然后蹲下身,麻绳擦过她挺立的阴蒂——那粒小小的肉珠早已充血肿胀,
泛着湿润的光泽。他忽然用指甲掐住她挺立的阴蒂,熟透茱萸似的肉珠立刻渗出
清液。

  「抬臀。」

  绳头像条毒蛇钻进臀缝。林红梅绷紧的腰肢猛地一颤,肌肉在皮下滚动。麻
绳粗暴地挤开两片湿漉漉的阴唇,在嫩肉上碾出深红的压痕。

  「夹紧!」

  绳索从花心抽出来时,带出黏稠的银丝,沿着臀缝上升,用力拉紧。张二虎
在她背后腰绳上打了个死结,又分出两股绳头,左右包抄着袭向那两片肥厚的阴
唇。他故意用指甲掐着阴蒂往上提,趁着她哆嗦的瞬间,将两侧麻绳同时勒紧。

  三股绳索顿时在花心形成刑具般的结构:中央的主绳深深陷进阴唇间的沟壑,
两侧的副绳则像铁钳般夹住外翻的软肉。林红梅试图并腿时,粗糙的绳结立刻摩
擦到充血的阴蒂,她喉间溢出半声呜咽,又被自己咬碎在齿间。

  晨光斜照在她腿间,能清晰看见三股麻绳如何将那处私密所在勒成淫靡的形
状。最中央的绳段已经被浸成深褐色,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不断有新鲜的爱液从
绳缝里渗出,顺着大腿内侧滑落。

  「走两步。」张二虎踹了踹她脚踝。

  林红梅刚抬脚,花心的绳索就剧烈摩擦起来。三股麻绳交替碾过阴蒂和阴唇,
像有无数蚂蚁在啃咬最娇嫩的软肉。她踉跄着靠在门框上,看见自己滴在地上的
水渍里,映着被绳索分割得支离破碎的脸。

  四十年前那个雪夜,亡夫也曾用井绳把她绑在磨盘上。冰凉的绳索贴着小腹
游走时,她竟在凛冽的北风里出了一身汗。

  张二虎突然拽动绳尾,三股绳索同时绞紧。林红梅登时腿一软跪倒在地,她
听见自己湿透的阴唇被绳索摩擦出「咕啾」声。

  片刻后,张二虎拽着绳头,将林红梅拖回炕上时,她腿间的麻绳还在往下滴
着浊液。

  「趴好了。」他按住她汗湿的后腰。林红梅刚俯下身趴好,张二虎就钳住她
的脚踝。常年干农活练出的腿肌在他掌下绷紧,像两张拉满的弓。他并拢她双腿,
麻绳在膝盖上下各缠三圈,勒得皮肉凹陷,随后是脚踝。

  「脚翘起来,李家要求绑成驷马。」

  细麻绳绕上大脚趾时,林红梅突然剧烈颤抖。十指连心,那粗糙的绳头仿佛
直接拴在了她心尖上。张二虎将脚趾绳与脚踝绳系在一处,猛地往上一提「呃啊!」

  林红梅的腰肢被迫反弓,花心处三股湿透的绳索狠狠摩擦过阴蒂。她像只被
钉在案板上的蛙,四肢以诡异的角度向背后收紧。张二虎把各处绳头都系在她颈
后的绳圈上,每系紧一分,她被迫撅起的臀部和脖颈就被迫抬高一分。

  最后一道死结勒紧时,林红梅的奶子和大腿几乎完全悬空,只有肚皮能支撑
体重,勃起的乳头蹭着炕席。腿间的绳索随着她徒劳的挣扎越陷越深,阴唇被勒
成紫红色,像两片碾烂的桃花。

  窗外的日头爬上窗棂,照见她被绑成淫器的身子。汗水在炕席上洇出人形水
痕,混着腿间滴落的爱液,散发出熟妇特有的腥甜。张二虎用烟杆戳了戳她紧绷
的肛门,立刻引来一阵痉挛。

  「李家少爷说了,」他俯身在她耳边吹气,「要让你保持这个姿势进府门。」

  张二虎又从炕角扯出祖母那双汗湿的粗布袜,袜底还沾着干涸的泥浆和草屑。
三伏天捂了七八日的酸臭味在晨雾里弥散,像揭开了发酵的酱缸。北方农村缺水,
女人家又不方便去河里洗澡,因此一双袜子穿久点很常见。

  「张嘴。」

  林红梅的嘴唇刚颤了颤,发硬的袜尖就捅了进来。舌苔立刻尝到咸腥的汗酸,
混着田间泥土的苦涩。袜跟卡在齿列间,粗粝的缝线磨着上颚,每下呼吸都灌进
浓烈的脚臭味。

  「唔…嗯!」

  破布条勒进嘴角时,她眼角迸出泪花。张二虎绕到她脑后打了个死结,又拽
着布条在她花白的发髻上缠了三圈。散落的碎发黏在汗湿的额头,像枯死的蛛网。

  麻绳突然拽紧。林红梅被迫仰头,堵嘴布深陷的褶皱里渗出唾液,顺着下巴
滴到锁骨。张二虎扯了扯她花心的股绳,看着被堵着嘴的老妇浑身痉挛。袜子的
酸臭混着阴户的腥臊,在晨光里蒸腾成扭曲的雾气。

  扁担两端沉沉地压着:一头是鼓胀的麦袋,沙沙作响;另一头是团蜷曲的人
形,被粗麻绳捆得密不透风。林红梅的嘴被自己的臭袜子严严实实塞满,汗酸味
和脚臭味在口腔里发酵,熏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黑布蒙眼,鼻腔里只剩下尘土
和麦秸的气味。

  粗麻绳在她身上勒出深沟,驷马缚的捆法经过精心改良——手腕在背后交叉
绑死,脚踝被高高提起,与手腕捆在一处。但最精巧的折磨在于那根细麻绳:一
端紧紧捆住她的大脚趾,另一端穿过扁担上的铁环,最后与她散乱的长发死死绑
在一起。

  张二虎每走一步,细绳便猛地扯动。大脚趾被勒得发紫,头皮传来撕裂般的
痛楚,迫使她不得不高高仰起头。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喉结在绷紧的皮
肤下滚动。呼吸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刀片。

  麻绳从腋下穿过,在胸脯上勒出十字形的凹陷。乳房被挤压变形,乳尖磨蹭
着粗糙的麻绳,很快就渗出血珠。腰腹处的死结随着颠簸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
的内脏都挤出来。

  最痛苦的是被迫保持的姿势:脚趾和头发形成的反向拉力,让她像张拉满的
弓。大腿内侧的嫩肉在绳索摩擦下早已血肉模糊,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腿弯滴落
在黄土路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张二虎故意颠了下扁担。林红梅的身子猛地一坠,绳索狠狠勒进她的阴部,
疼得她眼前发黑。想叫,臭袜子却堵得严实,只能从鼻腔里挤出闷哼。涎水浸透
了嘴里的布料,顺着下巴滴落,在土路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二虎,这…这是干啥去?」村口的王老汉眯着昏花老眼。

  张二虎调整了下肩上的扁担,林红梅便随着动作晃了晃。堵嘴的破布渗出唾
液,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卖去李家。」他踢开路上的石子,「这老货还能换二十两银子,不赖。」

  几个洗衣归来的妇人瞥了眼被挑在扁担上的躯体——灰白头发散乱,乳房被
绳索勒出鼓胀的轮廓,花心湿漉漉的麻绳还在往下滴水。她们撇撇嘴,挎着木盆
走开了。

  「早就该卖了。」卖豆腐的刘三凑过来,烟袋锅子指了指林红梅被捆得发紫
的脚趾,「乘着能卖出价,早点儿出手,再买个婆姨。」

  张二虎在河边歇脚时,林红梅悬空的身子晃了晃,腿间积蓄的尿液终于顺着
股绳滴下来,在黄土路上洇出深色的痕。

  「晦气。」他朝那滩水渍啐了一口,挑起担子继续走。远处李家的青砖院墙
已经看得见了,门楼上挂着的红灯笼在风里摇晃,像两滴悬而未落的血。

  到了李家宅院前,张二虎将扁担重重往地上一顿。扁担两头同时落地——麦
袋沉闷地砸在青石板上,另一头的人形则像破麻袋般「扑通」一声摔在尘土里。

  「货验过了?」管家老李叼着烟袋踱过来,靴尖踢了踢地上那团蠕动的绳结。

  张二虎咧嘴一笑,露出黄黑的牙齿:「驷马缚,新鲜着呢。您瞧这捆法——」
他一把扯起林红梅的头发,强迫她展示被细绳拉扯到极限的脖颈,「连自尽的力
气都使不出来。」

  老李从怀中掏出钱袋,在掌心掂了掂。银两碰撞的脆响让张二虎眼睛发亮。
交易完成时,两个粗使婆子已经候在一旁。

  「抬走,好好给唰唰。」老李一挥手,两个婆子立刻上前。她们熟练地将一
根新扁担穿过林红梅被缚的手腕和脚踝之间,就像屠户抬猪那样,一前一后地将
她悬空架起。林红梅的身子被折成一个扭曲的弧形,后背悬空,只有手脚处的绳
子承受着全身重量。

  「嗬,这坨贱肉还挺沉。」前面的婆子啐了一口,扁担压得她肩膀一沉。后
面的婆子嘿嘿笑着,故意晃了晃扁担,让悬在半空的身子像钟摆一样摇晃起来。
林红梅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闷哼,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洗刷过程像在处置牲口。她们用铁钳撬开她咬紧的牙关,拽出湿透的臭袜子
时带出几缕血丝。井水兜头浇下,板刷刮过皮肤的声音混着痛苦的呜咽。婆子们
手法娴熟地掰开每处绳结勒出的沟壑,刷洗渗血的伤口时就像在擦洗沾泥的农具。

  后院井台边,洗漱结束后是重新简易捆绑,粗粝的麻绳在她腕子上缠了几道,
勒得血脉发紫。婆子们把她胳膊反剪到背后,绳结一收,肩胛骨顿时发出不堪重
负的咯吱声。

  「腿分开!」

  老练的那个婆子踹开她发抖的膝盖,用麻绳把小腿和大腿捆在一起,背部绳
头和两个膝盖绳头穿过房梁上的铁环。一拽,她整个人就被吊了起来,膝盖被迫
高抬,腿弯处的嫩肉磨在粗糙的绳结上。

  「尿。」

  林红梅咬紧牙关摇头。

  年长的婆子啐了一口,从油罐里抽出根细竹签。竹签头蘸饱了菜油,在阳光
下泛着腻光。她掰开林红梅的逼,竹签尖抵住那娇嫩的孔窍,慢慢旋了进去。

  「啊——!」

  惨叫声闷在喉咙里。竹签越捅越深,尿道被硬生生撑开,火辣辣的疼顺着小
腹爬上来。终于,淡黄的尿液混着血丝,淅淅沥沥地淋在青石板上。

  年轻的婆子已经拎起灌肠的铜壶。壶嘴裹了油布,对准后庭猛地一送。冰凉
的肥皂水一股股灌进去,肠子被撑得发胀。林红梅浑身痉挛,脚趾死死蜷紧,绳
子勒进肉里更深。

  她们灌一次,等秽物排尽,又灌。反复三次,直到最后排出的水几乎是清的。

  「总算干净了。」

  厢房吊着玻璃罩电灯,林红梅被按在铜架床上,弹簧微微下陷,铺着的细洋
布单子立刻皱了起来。

  两个婆子把她胳膊反拧到背后,熟稔地捆成五道花扣,每收紧一匝,麻绳就
陷进皮肉一分。她们转而对付她的腿。膝盖被强行屈起时,林红梅的喉咙里溢出
半声呜咽。粗绳绕过足踝,将小腿与大腿折叠捆死。而后突然发力向两侧拉开—
—腿弯处的嫩肉擦过铜床架,立刻浮起一道红痕。膝盖骨重重磕在金属框架上,
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别挣。」

  年长的婆子捏住她脚踝,将两个大脚趾用红绸缠在一起,另一头系在床脚的
铜环上。年轻的往她嘴里塞了个软木大球,又用丝带勒紧,在她脑后打了个死结。

  年长的婆子用指甲掐了掐她膝盖内侧的淤青。「这颜色倒新,少爷就喜欢你
这样练武的熟夫人。」她嘶哑地笑着,从袖中抖出一方猩红盖头。

  那红绸在灯下泛着血光,婆子手腕一翻,便罩住了林红梅的头顶。丝绸垂落
时扫过鼻尖,带着陈年的胭脂香和樟木箱的涩味。盖头边缘的金线穗子晃动着,
在她裸露的肩头投下细碎的光影。

  「侍寝女奴的第一夜,也该有些体面。」

  婆子们退到门边。年长的那个吹熄了烛火,黑暗里只余盖头上金线闪烁的微
光。

  不知过了多久,红绸再次掀开时,灯光刺得林红梅眼前发白。一张圆润的少
年面孔凑过来,鼻尖上的痘印还泛着红,嘴角却挂着与年龄不符的狞笑。

  「醒着呢?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李家的配种老母猪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够味。」

  少年揪住她汗湿的鬓发,解裤带的动作像个熟练的屠夫,粗粝的学生装布料
擦过她大腿内侧的淤青,带起一阵战栗。

  「我爹说你是个好生养的。」他骑上来时,膝盖故意碾过她被捆紫的手腕,
「老李家的宠物猪圈…就缺你这样的熟货。」

  铜床的吱嘎声越来越急。少年湿透的辫梢甩动着,汗珠溅在她紧绷的眼皮上,
烫得睫毛一颤。他左手虎口卡着她的喉咙,拇指正压住跳动的颈动脉,每顶弄一
次,指甲就陷进皮肤一分。

  「老、母、猪——」

  他喘着气,三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红绸在他右手里绞紧,勒得她太阳穴暴
起青筋。软木球被顶到上颚,粗糙的木纹刮擦着口腔黏膜,血腥味在舌根蔓延。
她试图咬紧,却只换来更凶狠的贯穿,臼齿撞在木球上发出沉闷的「咔」声。

  他忽然俯身,汗湿的胸膛压住她被捆缚的乳房。少年人的体味混着发油的汗
臭扑面而来。

  「给爷夹紧了!」

  二更的梆子遥遥传来。她突然剧烈抽搐,脚趾上的红绸绷得笔直。少年掐着
她大腿内侧的软肉,直到那里浮现出紫红的指印。

  「尿了?」他凑近她汗湿的耳根,气息喷在耳蜗里,「…果然是头母猪。」

  电灯闪耀了一下,帐幔上的流苏晃动着,在她痉挛的小腹投下颤动的阴影。

  三更梆子敲过第四遍时,铜床栏上的雕花已经沾满黏腻的汗液。林红梅被捆
成个扭曲的肉粽,麻绳深深勒进浮肿的皮肉里,连脚趾都被红绸缠得死紧。少年
扯着她头发后仰时,她只能从鼻腔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哼唧,像条发情的母狗。

  「这就不行了?」

  少年突然掐住她大腿内侧的嫩肉,指甲陷进昨夜留下的淤紫里。她浑身剧颤,
被堵住的喉咙里溢出甜腻的呜咽,盆底肌却诚实地收缩起来,绞得少年闷哼出声。
铜床猛地倾斜,拴在床脚的铃铛叮当乱响。

  第三次潮吹来得格外凶。她翻着白眼剧烈痉挛,被反剪在背后的十指抓挠着
空气,捆手腕的麻绳磨出了血丝。少年俯身舔她眼角溢出的泪,身下动作反而更
狠,每一下都顶到宫口,撞得她子宫像要翻出来似的。

  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这个念头在她第五次被送上极乐时突然
劈进脑海。林红梅被捆缚的躯体剧烈抽搐着,子宫像张贪婪的小嘴,拼命吮吸着
少年灌进来的精元。

  (原来我早该被这样对待…)

  软木球被涎水泡发了,粗糙的木纹磨着上颚。她想起亡夫下葬那天也是这般
木屑味,棺材板擦过祠堂门槛时,发出和现在一样的嘎吱声。少年掐着她乳尖猛
地贯穿时,那些披麻戴孝的记忆突然碎成了粉末。

  (当寡妇有什么好…祠堂的牌位…哪比得上这根活龙…早点被卖掉就好了
…)

  她忽然剧烈收缩起来,潮水喷得比前四次都凶。少年骂了句脏话,巴掌扇在
她汗湿的臀肉上,火辣辣的疼反倒让她穴儿咬得更紧。二十年来夜夜抱着的牌坊,
此刻化成了腿间泛滥的春水。

  (绑着才好…绑着才不用装…越紧越美…)

  天光微亮时,少年解开了她嘴里的束缚。她立刻仰起脖颈,像雏鸟乞食般含
住他手指。晨露从窗缝渗进来,混着她腿间滴落的浊液,在脚踏上积成小小一洼。
远处传来更夫收梆的声响,而她正偷偷用穴肉吮吸少年尚未完全抽离的性器。

  (主子…我的小主子…)

  铜镜里映出她迷乱的脸,嘴角还挂着透明的涎丝。二十年前那个穿着丧服摔
瓦盆的未亡人,与此刻被捆成淫具的肉体渐渐重叠。院角的晨雾里,似乎传来亡
夫幽幽的叹息——而她正拱起腰,让少年把红绸塞回她泥泞的花心。

              千年大商斗奴传

  楔子:

  牧野一战,帝辛天纵神武,大破周师。

  自此收九州兵戈,统八荒威权,铸就大商中兴之世。王命如日悬天,煌煌千
五百载,万民沐恩,皆颂圣德「商王如日,恩泽十世难偿!」

  赵蜜熊,25岁,一个标准的都市普通人——相貌一般,成绩中等,体能一般,
工作不好不坏,甚至都没有男朋友。

  直到那个普通的夜晚。

  ta低头刷着手机过马路时,突然被一道刺目的白光笼罩。意识模糊间,耳边
传来几个陌生男人的对话:「同志,我以为是减速带来着!」

  「不是……这种事情和我全险去说呀……」

  「您是不知道……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

  ta此时的唯一念头就是:操!真撞上大运了……

  谨以此文,献给某两位群里的大陆北方网友。

                第一章

  不知过了多久,当赵蜜熊终于睁开眼,重新见到了光亮…视野却模糊成一片。

  「咦?我近视又加深了?」

  还没等ta反应过来,一双粗糙的大手将她抱起。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被轻松
托在掌心「呜哇——!」

  脱口而出的婴儿啼哭令她如遭雷击。

  两年后,赵蜜熊终于弄清现状:ta重生在牧野之战商朝获胜的平行世界。如
今是大商1503年,按照ta快忘光的历史知识推算,大约是…公元前的不知道几十
还是100 多年——总之,大约是西汉的时代。

  赵蜜熊——现在该叫阿云了。

  文科生的优势在这个世界毫无用武之地。作为自耕农的女儿,她只能和邻居
家的丫头阿穗一起,在田间地头摸爬滚打地长大。

  十岁那年,平静的生活被马蹄声踏碎。

  马贼来了!

  火光撕裂夜幕,阿云眼睁睁看着熟悉的茅草屋顶接连爆出烈焰。皮鞭抽在背
上时,她和阿穗已经被捆成牲畜般的姿势。她们在烟尘中踉跄前行,故乡在身后
化作一片焦土。

  辗转多日,被多次贩卖后,那股在血脉里蛰伏的「气」救了她们——当奴隶
贩子发现这两个瘦弱小丫头竟有使用「气」的资质,便将她们卖进了朝歌最血腥
的斗奴训练营之一:犀勇营。

  这方天地,人皇帝辛牧野之战后挟大胜之威颁下铁律:男儿永不为奴!(即
便包吃包住)

  于是女子便代替男人成了各色奴隶——有在斗兽场厮杀的「斗奴」;有以色
侍人的「香奴」;

  有专司苦役的「力奴」;

  有能写会算的「书奴」;

  有服务下苦人的「舌奴」;

  有一技傍身的「匠奴」

  在这些奴隶中,斗奴与书奴并尊,远胜其他奴籍。

  只因斗奴们以命为戏,在刀尖上讨生活她们用染血的剑锋取悦贵族,用惊险
的搏杀娱乐庶民,更以生死间的顿悟,触摸那传说中的「气」。

  犀勇营的日子如同炼狱。没有金手指和系统,阿云只能靠咬碎牙关的血气硬
撑——淘汰意味着沦为比死更可怕的下等奴隶。

  她永远记得六岁那年,跟阿爹进城卖粮时看到的场景:食肆角落蜷缩着几头
舌奴,浑身赤裸,皮肤上布满鞭痕和淤青。她们被迫跪行在油腻的地砖上,下身
插着两根粗糙的木棍,随着移动摩擦出骇人的声响。手臂被麻绳死死反剪,脚踝
拖着生铁铸的镣铐,每一步都在地上划出暗红的血痕。

  「一枚铜钱,一盏茶时间(15分钟),随您射什么都行。」

  小厮的吆喝声里,她看见有醉汉揪着舌奴的头发,将腥臊的黄尿灌进那张被
迫张开的嘴里。

  作为一名现代人,她死也不愿意成为这样的贱奴!

  犀勇营的清晨总在鞭哨声中开始。

  阿云和阿穗并排趴在潮湿的泥地上,手肘磨出了血。教官的皮靴从她们背上
踩过时,能听见肋骨在重压下发出的咯吱声。

  「起来!」鞭子抽在阿云小腿上,绽开一道血痕,「今天不砍断十个木人桩,
别想吃饭。」

  阿穗的嘴唇咬出了血。她们都知道,在这里,软弱比死亡更可怕——上个月
被淘汰的一位温柔姐姐,有人在朝歌最下等的娼寮里见到了她。舌头被割了,四
肢被截断,大腿内侧烙着「贱畜」两个字,估计活不过一年。

  「我们会活着出去。」训练结束后,阿云往阿穗磨烂的脚底抹着偷来的猪油,
「听说去年有个明星斗奴攒够了八百金贝,为自己赎了身。」

  阿穗没说话,她知道这样的斗奴百中无一。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间光阴将两个瘦小的乡下丫头打磨成锋芒毕露的
战士。

  阳光在她们小麦色的皮肤上镀了层蜜蜡般的光泽,每块肌肉都像是被精心雕
琢过——既不过分虬结,也不显得单薄。一米七的个头让她们在女斗奴中颇为挺
拔,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上,几道浅色伤疤平添几分野性。

  训练时,她们只穿一条勉强遮羞的麻布内裤,任由乳房随着动作而晃动。这
是规矩——斗场上从不需要盔甲也没有衣物遮蔽,奴隶的血肉就是最好的表演道
具。铁器相击的火花中,汗珠顺着她们绷紧的腰线滚落,在沙地上砸出一个个深
色的小坑。

  十四岁的那个黄昏,阿云像条死鱼般瘫在沙地上。

  青铜剑脱手了——不是被击落的,而是她再也榨不出一丝力气。教官的皮靴
碾在她肩胛骨上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捡起来!」黑皮肤的女教官俯身揪起她的头发,唾沫溅在她脸上,「剑比
斗奴的命更宝贵!有剑才有命!」

  月光下,那把青铜短剑静静躺在三步外,剑柄上的血渍已经发黑。阿云拼命
想要挪动手指,却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废物,你不配从犀勇营毕业。」教官朝她脸上啐了一大口吐沫,「今晚饿
着。」

  牢房里,胃袋绞出阵阵闷痛,像有块烧红的炭在慢慢灼烤。

  铁窗外,阿穗汗湿的手指悄悄递来半块干硬的麸饼。阿云急得直推她:「别
偷了,会挨罚的。」

  阿穗固执地把饼往窗缝里塞:「可你晌午就没领到吃的。」

  于是阿云噙着眼泪咬住干硬的饼渣,等它在口中被泡软成酸涩的糊。

  第二天一早,所有斗奴被召集到校场。在这里,阿穗赤身裸体被绑在一根高
大的十字木上。

  阿云的心沉到了谷底。

  绳索深深咬进她隆起的肩胛,将双腕以反关节的角度扣在横梁背面。她全身
的重量完全由反折的大臂承担——肩关节已拉伸到极限,肱骨与锁骨连接处凸起
不自然的弧度,像张被拉满后硬生生卡住的弓。

  三道牛皮带将她的腰腹与刑架死死贴合,迫使脊椎呈现夸张的反弓形。被反
绑的双腿与其说是分担重量,不如说是为了增加刑架的稳定性:脚踝虽交叉缚在
立柱后方,但紧绷的小腿肌肉只是象征性地轻触木桩,真正承受全身重量的仍是
那对已开始颤抖的肩臂。

  汗水顺着她扭曲的肩部线条流下,在肘关节凹陷处积成混着血丝的小洼。每
当一阵不可抑制的颤抖掠过背部,被拉伸到极限的肩胛肌群就会在皮下浮现出蛛
网般的血管纹路。

  晨光中,阿穗被迫展开的腿间显露出常年习武的痕迹——紧绷的大腿根部被
绳索勒出深沟,稀疏的阴毛被汗水浸透,黏在充血泛红的皮肤上。因反折姿势而
暴露的阴唇微微肿胀,随着她沉重的呼吸不时抽搐,在干燥的晨风里渗出晶莹的
汗珠。

  一道汗水顺着她凹陷的肚脐流下,在阴阜上方积成小小的咸涩水洼。每当她
因肩部剧痛而绷紧核心肌群,那片被迫敞开的私处就会不受控制地收缩,牵动陷
入会阴的麻绳摩擦出细碎血痕。努力想要分担些许体重的小腿骨,已经将粗糙的
木桩磨出暗红色痕迹。

  没有呻吟,只有她随呼吸起伏的肋骨证明这具身体仍在抗争。阳光爬上她后
颈时,阿云看见那些因发力而颤动的肌肉纤维,像一张拉紧的弓弦在晨风里细微
震颤。麻绳摩擦处已泛起血痕,但斗奴特有的吐纳节奏仍稳如山岳——每次吸气
时肩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呼气时却又将身体绷成更完美的受刑姿态。

  教官的声音如寒铁般冷硬:「昨夜厨房少了一块麸饼。」她锐利的目光扫过
人群,最终钉在阿云身上,「应该是送给了某人。」

  阿云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掌心的月牙形伤口渗出细密血珠,咸
腥味混着昨夜麸饼的霉味在舌尖翻涌,却始终维持着脸上的漠然。

  教官突然转身,手中的牛皮鞭如毒蛇般扑向阿穗的身体。「啪!」鞭梢在乳
房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说!」第二鞭抽在大腿内侧,激起一阵肌肉的痉挛。
「给谁了?!」第三鞭精准地落在脚心最柔软的凹陷处。鞭影连成猩红的网。二
十鞭后,阿穗乳房上的旧疤全部绽开,新伤叠着旧伤形成诡异的图腾。第三十七
鞭抽在肚脐下方时,终于有血滴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在黄土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阿穗的喉咙里滚出几声压抑的闷哼,却始终低垂着头,汗水沿着鼻尖滴落。

  「现在站出来,」教官的皮靴碾过地上的尘土,目光如刀般剐过每个奴隶的
脸,「接受者只要承认,两人都能不受惩罚。」

  阿云凝视着刑架上颤抖的身影,舌尖尝到了麸饼残留的苦涩。她的表情却凝
固如石,仿佛昨夜那个含泪吞咽的人只是个幻影。

  教官的皮鞭在空气中甩出最后一个响亮的炸裂声,她缓缓环视着沉默的人群,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很好。」她的声音像磨砂的铁器,「看来你们都明白了——斗奴不需要同
情,更不需要友情。」她走到刑架前,用鞭柄抬起阿穗血迹斑斑的下巴,「你们
只需要记住两件事:对主人的忠诚要像这绳索一样牢不可破,对敌人的憎恨要像
这鞭痕一样刻骨铭心。」

  她突然转身,鞭梢指向校场中央:「示众三日。解散!」

  阿云转身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她照常训练、
进食、休息,目光从不曾为刑架上那具摇摇欲坠的身体停留。只有在深夜,当所
有人都睡去时,她才会在黑暗中听着远处传来的微弱呻吟默默流泪。

  第四天清晨,当奄奄一息的阿穗被解下刑架时,阿云恰好经过。她看着那具
布满紫黑色鞭痕的身体被人拖走,脸上连最细微的肌肉都没有抽动。但当天的训
练中,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格外狠厉,仿佛要将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全部发泄在
木人身上一般。

  从那天后,阿穗再也没向她笑过,除非必要,也再没向她说过话。

  十六岁那年的盛夏,她们这批学员完成了为期六年的残酷训练,正式开始了
新人斗奴的生涯。

  作为犀勇营的顶尖毕业生,按规定每月要出战两场角斗。有时是面对饿了三
天的野兽,有时是与其他营地的斗奴分队厮杀。但每个月一定会有一场一对一的
单人角斗——虽然用的是未开锋的青铜兵器,可断几根肋骨、折条胳膊仍是家常
便饭。

  好在每当角斗结束,穿着狐裘的巫医就会施展从妲己皇后处传下的来自青丘
之国的治愈巫术为她们疗伤,像非粉碎性骨折只需要一周时间便可愈合。

  当然,这些服务得算钱。

  一年后,盛夏的朝歌。

  阿云和阿穗被剥光衣服,绑上拍卖台。铜项圈在烈日下泛着冷光。

  「犀勇营甲等上斗奴,十七岁。」拍卖官的声音像在报菜名,「起拍三百金
贝。」

  竞价很快结束。阿云被一个伯爵买走,阿穗归了个子爵。

  管事给她们套上新项圈,像牵牲口一样拖下台。

  她们擦肩而过时,谁都没看对方一眼。

                第二章

  又过了两年,朝歌最大的帝辛角斗场,全场十万人座无虚席。

  「今日胜者,将获『血凰』头衔!赏千金!」

  角斗司仪的声音在万人沸腾的欢呼中炸响。青铜号角声在大角斗场穹顶下回
荡。

  幽暗的甬道深处传来金属拖地的声响,阿云的身影渐渐在火光中显现。她全
身赤裸,每走一步,一百斤重的三层脚镣就发出沉重的「哐当」声。

  那三副脚镣层层相叠,将她的脚踝乃至一小节小腿包裹得严严实实:最下方
一副是四十斤重的青铜环,内壁衬着柔软的麂皮,表面雕刻着繁复的云雷纹。这
是身份的象征——只有价值千金的顶级斗奴才配得上如此精致的镣铐。这也是阿
云平日里常戴的脚镣。

  中间一副是三十斤的黑铁镣环,通体黝黑发亮。

  最上方一副是三十斤的铸铁重镣,外侧布满狰狞的三角形尖刺。这些尖刺被
特意打磨得钝而不利,既不会真的伤到奴隶的皮肉,又能在移动时不断提醒她受
制的处境。

  三副脚镣合计一百斤,由三条精铁短链相连。短链的长度经过精心计算,刚
好允许她迈出半步的距离,却又让她永远无法健步如飞。每当她移动时,三层金
属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金属交击声,在石地上拖出深深的刮痕。

  她的双臂被五副铸铁手铐牢牢禁锢:一副铐住手腕,将双手死死锁在背后;
两副铐住肘部,迫使手臂呈完全反剪的姿势;最后两副连接着大臂和肩胛,让整
个上半身不得不保持挺直的姿态。

  手铐边缘已经磨得发亮,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覆盖了整个脖颈的黑铁项圈,足有十斤重。项圈前部镶
嵌着一块青铜铭牌,刻着「犀勇营甲等」的字样。四条精铁打造的锁链从项圈四
角延伸出去,分别握在四名健壮的女力奴手中。

  这些力奴个个肌肉虬结,手臂比寻常男子的小腿还粗。她们赤着上身,腰间
只系着块亚麻布,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汗珠。四人呈X 字型散开,铁链绷得笔直,
手臂上的肌肉块块隆起,显然已经用尽力气。

  阿云走得也并不轻松。她小麦色的肌肤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呼吸明显比
平时粗重。但她的步伐依然稳健,每一步都踏得实实在在。脚镣和力奴虽然限制
着她的移动速度,却无法阻止她前进。

  当走到接近角斗场中央时,她停下脚步,项圈上的铁链顿时绷得更紧。四名
力奴同时闷哼一声,脚下不约而同地往前滑了半步。这场无声的角力持续了数个
呼吸,最终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没能压倒谁。

  「跪!」

  随着监场官一声令下,阿云缓缓屈膝。这不是因为力奴的拉扯,而是遵守斗
场的礼仪。她的膝盖重重落在沙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即便跪着,她的脊背依
然挺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剑。

  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常年训练造就的背肌如同展开的
翅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腰腹间的伤疤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银光,每一道都是
生死搏杀的见证。

  看台上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有贵族少女红着脸用团扇遮面,却又忍不住
从缝隙中偷看。几个老兵模样的自由民已经开始下注,铜钱在石栏上敲出清脆的
声响。

  「这就是传闻中连赢十九场的「惊雷」?」

  「听说上个月她徒手扭断了一头西域狮的脖子…」

  议论声在看台上蔓延,而阿云只是静静地跪着,目光如炬地望向对面甬道—
—那里,她一生的对手正在登场。

  台上的嘈杂声忽然一滞。

  对面的甬道里,传来了同样的金属拖曳声——沉重、缓慢,却带着不容忽视
的力量。

  阿穗出现了。

  她同样赤裸着身躯,皮肤比阿云稍白一些,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古铜色,肌肉
线条如刀削般凌厉。她的双臂被同样严厉的五副铸铁手铐禁锢——手腕、肘部、
肩胛,每一处关节都被锁死,迫使她的上半身挺直如剑,无法做出任何反抗的动
作。

  她的脖颈上,沉重的黑铁项圈闪烁着冷光,四条锁链紧绷着,由四名肌肉虬
结的女力奴牢牢牵制。她们的手臂因用力而暴起青筋,脚下微微打滑,显然阿穗
的力量同样让她们难以完全压制。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脚踝上的三层脚镣——和阿云的一模一样,青铜、黑铁、
尖刺铸铁只是装饰略有不同,合计一百斤的重量,在地面上拖出深深的痕迹。她
的每一步都走得极稳,膝盖微微弯曲,承受着镣铐带来的巨大负担,却丝毫没有
踉跄。

  终于,她在距离阿云十米的位置停下,缓缓跪下,跟阿云一起向观众表示谦
卑。毕竟就算是掌握了「气」,拥有了以一敌百的力量,她们也还是奴隶。

  监场官的金杖重重敲击地面,浑厚的声音在斗兽场内回荡:「今日之战,胜
者封『血凰』,享千金之赏,败者或死,或永世为奴!」

  他的手臂猛地一挥,指向跪伏于沙场东侧的阿云:「东边为出身犀勇营,使
用单手战斧加圆盾,连胜十九场的『惊雷』阿云!」

  看台上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阿云的名字在无数张口中被呼喊、被
嘶吼,像一道滚雷般席卷整个斗兽场。她的战绩早已成为朝歌街头巷尾的传说—
—那双能徒手折断青铜剑的手腕,那具能在最惨烈的厮杀中屹立不倒的身躯,以
及她最令人胆寒的杀招:惊雷!

  监场官的金杖随即转向西侧,指向同样跪伏于地的阿穗:「西边为同样出身
犀勇营,使用单手曲剑加圆盾,连胜十七场的『绯闪』阿穗!」

  欢呼声再度炸裂,但这一次,声音里夹杂着类似的狂热与期待。阿穗的名号
同样响彻朝歌,她的战斗风格与阿云截然不同——诡谲、迅捷、致命。她的每一
次出手,都如闪电般快捷且难以捕捉。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仿佛有火星迸溅。

  青梅竹马、师出同门、相濡以沫,却又…形同陌路今天,她们将压上一切决
出个结果。

  胜者,将获得「血凰」封号,成为朝歌最炙手可热的斗奴,未来基本上都会
获得自由。败者,要么死,要么沦为对方的贱奴——作为奴隶的奴隶,连名字都
不配再拥有,并且永远无法赎身或晋身。

  「铿!铿!铿!」

  随着最后一道锁链落地,两具完美的战斗躯体终于摆脱束缚。助手们快步上
前,将闪着寒光的精钢武器递到她们手中。

  阿云五指扣住战斧柄部,斧面映出她凌厉的眉眼。这柄单手战斧通体由西域
高价买来的大食精钢打造,斧刃处流转着奇异的光纹——那是「气」的具象化表
现。当她握紧斧柄时,斧面上的光纹突然暴涨,如同活物般缠绕上她的小臂。

  十步外,阿穗的曲剑同样泛起绯色光晕。这柄剑的弧度比常规曲剑更为夸张,
剑脊上刻着细密的导气纹路。当她手腕轻抖时,剑尖竟在空中划出三道残影。

  监场官后退一步,猛地挥下金杖:「血凰之争——」

  「开始!」

  「咚!」

  王鼓第一声响起时,两人同时俯身。阿云的圆盾斜挡胸前,战斧收于腰侧;
阿穗的盾牌则微微前倾,曲剑藏在盾后如同毒蛇的信子。

  「咚!」

  第二声鼓响,斗兽场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观众们惊恐地发现,两人周身的
沙粒开始违反常理地悬浮——这是「气」外溢造成的异象。

  「咚!」

  第三声鼓槌还未离开鼓面,两道身影已化作残影对冲。

  「轰!」

  两面相距十米的精钢盾牌狠狠对撞。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从碰撞点炸开,将最
近的沙尘吹成放射状。盾面接触处的钢纹在巨力挤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巨
大的冲击力让两人臂骨同时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噌——」

  战斧与曲剑在盾牌分开的刹那交击。斧刃上的「气」纹与剑身上的光晕剧烈
摩擦,爆出一串湛蓝色的火星。兵器相持的中心点,空气因高温扭曲变形,金属
交鸣声化作实质化的音波向四周扩散。

  看台最前排的观众不得不捂住耳朵。有位贵族少女的玉簪竟被声波震断,青
丝如瀑散落也浑然不觉。

  势均力敌的角力持续了整整三个呼吸。当两人终于后撤分开时,沙地上留下
了四道深深的滑痕——那是她们的赤足在卸力时犁出的沟壑。

  阿云的战斧仍在嗡鸣,斧面上多了道细小的缺口;阿穗的曲剑则泛着不正常
的暗红色,像是被高温灼烧过。

  喘息片刻后,阿穗的曲剑突然一沉,剑尖划过地面,卷起一道沙尘暴般的黄
雾。

  「砰!」

  阿云的圆盾稳稳挡住飞溅的砂石,但视野已被遮蔽。

  ——就是现在!

  阿穗的双腿猛然发力,全身的「气」骤然凝聚于盾牌,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
撞向阿云!

  「轰——!」

  精钢盾面结结实实撞上阿云的防御,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同时闷哼一声。但
阿云终究失了先机,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战斧脱手飞出。

  阿穗没有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双腿分开骑坐在阿云身上,右手曲剑高高举起,
随即如毒蛇般刺下「嗖——」

  曲剑破空而下,阿云在千钧一发之际偏头闪避。锋利的剑刃擦过她的耳廓,
深深扎进大地,剑身因冲击而剧烈震颤,发出嗡嗡的金属哀鸣。

  阿穗毫不犹豫地松开剑柄,左手从盾后闪电般抽出一把短匕。匕首上缠绕着
凝实的「气」,刃尖泛着冷冽的寒光。她手腕高高举起,准备再次狠狠下刺——
顶级斗奴都有气护身,若不用大幅度的蓄力攻击,难以造成足够的伤害。

  「砰!」

  阿云猛然抬身,前额如铁锤般撞向阿穗的鼻梁。骨肉相撞的闷响中,鲜血顿
时从阿穗鼻腔喷涌而出。这一记头槌力道极重,撞得阿穗眼前发黑,不得不踉跄
后退。

  抓住这瞬息的机会,阿云迅速起身,冲向战斧落地的方向「嗤!」

  一道银光破空而来。

  阿穗在后退途中大力掷出的匕首,精准地钉入阿云左腿外侧。附加了「气」
的刃锋撕裂了同样「气」的防御,没入皮肉大约五厘米,鲜血立刻顺着刀槽涌出,
在麦色肌肤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阿云的身形猛地一顿,左腿肌肉因匕首的撕裂而剧烈痉挛,竟是一时间无法
站立。鲜血顺着刀锋的血槽汩汩涌出,在沙地上滴落成一道断续的红线。但她的
眼神依然凌厉如刀,一把拔出匕首丢开,拖着伤腿一路跪爬,五指深深抠进沙土,
每一次挪动都在让伤口疼到痉挛,却仍执拗地朝着战斧的方向爬去。

  阿云的手指终于触到战斧冰冷的斧柄。

  她咬紧牙关,强忍左腿钻心的剧痛,借着一股狠劲猛地站起。斧刃刚抬起,
一道绯色寒光已破空袭来——阿穗竟已弃了盾牌,持曲剑全力斩来!

  「锵!」

  「铛!」

  「铮!」

  两柄兵器在电光火石间交锋三次。火星四溅中,阿云右臂的肌肉剧烈颤抖—
—她的气劲已开始紊乱,每一击都让受伤的左腿承受着撕裂般的痛苦。

  第四记斩击到来时,绯色剑光突然暴涨,速度瞬间暴增,如一道曲折的闪电
般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下往上撩中了阿云的右臂。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彻斗兽场。阿云的右臂不自然地弯折,战斧再次脱手,
落在身前不远处——斗奴所使用的主武器均未开锋,加上以「气」护体,令她的
右臂还有被治愈的机会。

  阿云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左腿的伤口仍在滴血,右臂软软垂落,整个人被
剧痛和失血折磨得面色惨白,看上去是胜负已分。

  阿穗的剑尖微微颤抖。

  她急促地喘息着,体内「气」的枯竭让视线都有些模糊。汗水混着血水从下
巴滴落,在沙地上砸出一个个暗红的小坑。

  恍惚间,她看见的不是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对手,而是——夏日麦浪里,两
个小女孩追逐打闹的身影。阿云总是跑在前面,回头对她伸出沾满泥巴的小手。

  ——被马贼掳走那夜,阿云紧紧抱着发抖的她,在运奴车角落哼着家乡的童
谣。

  ——训练场上,她们第一次学会「气」时,兴奋得紧紧拥抱。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阿穗突然发现自己的剑变得重若千钧。她本该趁机恢复,
给予对手最后一击,可握剑的手却不听使唤地松了力道。

  「为什么…偏偏是你…」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看着阿云同样被汗水浸透的脸庞,那上
面除了血迹,还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泪痕。

  另一边,记忆的碎片同样在阿云脑海中炸开——但作为弱者,她想起的却是:
黑人女教官黝黑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捡起来!」沾血的
青铜剑在沙地上闪着寒光,「剑比斗奴的命更宝贵!有剑才有命!」

  她原本支撑跪着身体的左手无意识地握住了战斧,手臂突然青筋暴起。指节
因用力而发白,竟将战斧柄部的皮革包裹捏得咯吱作响。

  阿穗双手所持的曲剑已然高举,剑背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这一击若是
落下,定然会将阿云击晕,便能结束这场煎熬「轰!」

  平地炸起惊雷。

  阿云左臂的肌肉突然膨胀一圈,战斧上的「气」纹如活物般疯狂游动。在阿
穗剑背落下的刹那,一道银光自下而上撕裂空气,斧刃划出完美的半月弧「咔嚓!」

  两声脆响几乎同时爆发。阿穗的双腿突然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森白的骨茬刺
破皮肉。她精致的面容因剧痛而扭曲。曲剑脱手飞出,在空中旋转数圈后斜插在
沙地上。

  「哗——」

  整个斗兽场瞬间沸腾。

  「惊雷!惊雷!」前排的贵族青年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酒杯砸落在地。

  「十九连胜的绝杀技!」另一个观众扯着嗓子尖叫。

  沙尘缓缓散去,阿云保持着左手挥斧的终结姿态,斧刃上缠绕的「气」正化
作缕缕青烟。她的身影在烈日下投出长长的阴影,恰好笼罩住阿穗倒下的身躯。

  裁判官的铜锣僵在半空,连他都为这逆转的一击所震慑。整个朝歌斗兽场的
历史上,从未有人在右臂骨折、左腿重伤的情况下,还能使出如此完美的逆转攻
击。

  斗兽场的穹顶下,声浪如潮水般翻涌。

  贵族区的老爷们激动地探出身子,金丝袖口下竖起的大拇指森然如林。少数
人将拇指狠狠向下压着,嘶吼着「杀!」的喊声淹没在更洪亮的声浪里——更多
的人则平举大拇指,整齐划一地呐喊着:「奴!奴!奴!」。这表示他们认可了
这场精彩的角斗,认为阿穗有活下去的价值——但按照规矩,她得永世成为阿云
的奴隶。

  戴着青铜面具判官缓缓举起象征赦免的金色令牌。

  阿云拖着血肉模糊的左腿,在沙地上犁出一道蜿蜒的血痕。她跪坐下来,小
心翼翼地将阿穗的头颅托起,搁在自己尚且完好的右腿上。黏稠的鲜血立刻浸透
了两人的肌肤。

  「刚才…」阿云的声音嘶哑得像是沙砾摩擦,「你刚才的剑犹豫了吧?」

  阿穗苍白的眼皮轻轻颤了颤,没有回答。但她们都心知肚明——压制时的第
一次刺击,阿云本不能躲开的。

  阿云的手指深深陷进阿穗染血的发丝,滚烫的泪水砸在对方惨白的脸上。她
整个人都在发抖,像个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般哀求:「陪我走下去…行么?」

  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从未示人的脆弱:「求你了…别死…」

  阿穗涣散的瞳孔微微转动。她看见阿云被血糊住的睫毛,看见她皲裂的嘴唇,
看见了她如同小时候一样的眼神,如今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沾满沙粒的手指动了动,在血泊中划出浅浅的沟痕。阿穗用尽最后的力气,
将额头抵上阿云染血的膝盖。

  一个微不可察的点头。

  像是麦穗在风中低垂的弧度。

  阿云缓缓直起身,拖着伤腿在沙地上爬行,每挪动一寸都留下暗红的印记。
那把短匕静静躺在盾牌旁,刃口还带着她的血。

  看台上的喧嚣渐渐平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这场成奴仪式的完成。按
照传统,「血凰」战的败者,会被胜者当着数万观众的面亲手割掉十根手指,象
征着败者永世为奴,再也不能握剑。

  刀刃贴上食指根部时,阿穗的肌肉瞬间绷紧,却又很快放松下来,并且没有
了「气」的防御。匕首缓缓切入,皮肤、肌肉、肌腱依次分离。血珠顺着银亮的
刃口滚落,在当成案板的盾牌上溅开一朵朵红梅。阿穗的额头渗出冷汗,下唇被
咬得血肉模糊,却只从鼻腔里发出闷哼。

  「喀嚓——」

  第一根断指落入铜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阿穗的瞳孔剧烈收缩,胸口急促起伏。她的左手无意识地抓挠着沙地,指甲
尽数崩裂。当匕首移向中指时,她的整个右臂都在痉挛,却依然固执地将手掌摊
开在盾牌上。

  第二刀更深更慢。阿云的手稳得可怕,刀刃精准地找到指骨关节的缝隙。阿
穗突然仰起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脖颈青筋暴起,像条搁浅的鱼,可
她被切割的右手却非常稳。

  「很快…很快就…」阿云的呢喃破碎在风里。

  当中指落下时,阿穗终于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她的脊背弓起,断掌在空中
无助地抓握,喷涌的鲜血在沙地上画出诡异的弧线。剧痛让她的视线模糊,却仍
死死盯着阿穗的眼睛——就像她们儿时玩「谁先眨眼」的游戏。

  下面的两刀是对意志的凌迟。阿云不得不用膝盖压住阿穗抽搐的手臂。切断
拇指的瞬间,阿穗的喉咙深处终于溢出一声幼兽般的呜咽,但随即又被她咽了回
去。她的牙齿深深陷入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裸露的胸骨上。

  当十根断指整齐排列在铜盘里时,阿穗已经意识模糊。她的瞳孔涣散,却依
然用断指处轻轻碰了碰阿云的脸颊——温热的血在惨白的脸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
的红痕。

  结束了…「阿云的声音破碎在风里,她将阿穗的头颅深深埋入自己染血的硕
大胸脯中。滚烫的泪水混着血水滴落在阿穗惨白的脸上,冲开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斗兽场的沙地突然卷起奇异的风旋,九尾狐纹的旌旗猎猎作响。一队身着雪
白狐裘的巫医踏着奇异的步伐进场,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发出空灵的声响。

  「让开。」为首的巫医声音清冷,她掀开狐裘兜帽,露出额间鲜艳的狐火纹。
纤细的手指从袖中抽出一卷泛着青光的竹简——那是传说中妲己皇后亲传的《青
丘秘术》。

  巫医跪坐在血泊中,将一枚晶莹的狐形玉印按在阿穗的断腿处。玉印触血的
瞬间,竟发出凄厉的狐啸声,数道青光从印纽中窜出,如活物般缠绕住阿穗的伤
口。

  「忍着。」巫医突然掐住阿穗的下巴,将一管猩红的药剂灌入她口中。阿穗
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如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那是用青丘狐血炼制的秘药,
能救命,却要承受焚心之痛。

  另一名巫医为阿云处理伤势。她手中银针飞舞,在阿云左腿的伤口周围刺出
诡异的狐尾图案。每落一针,就有淤血从匕首伤口激射而出。

  「抬走。」巫医首领挥手。八名赤膊的力奴抬着两张青铜担架快步上前,她
们古铜色的肌肉上同样刺着狐首纹身——这是专门侍奉巫医的哑奴。

  当担架被抬起时,阿云死死抓着阿穗的手腕。巫医们对此视若无睹,只是摇
动着手中的青铜铃铛,吟唱着古老的咒文。铃声中,担架上的血迹竟渐渐凝结成
片片狐尾状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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